將寧二小姐的記憶全翻過一遍後,寧鬆蘿覺得周奚硯是最好的幫手。
隻是,兩人畢竟十年沒聯係,他願意幫忙的概率其實不大。
但寧鬆蘿還是打了電話,因為那已經是最好的契機。
至於如果周奚硯不來,她會不會被嘲笑,寧鬆蘿根本不在意。
“那你還給我打電話?”周奚硯微微挑眉。
寧鬆蘿說:“就是想看看你良心還在不在。”
“所以我現在算通過你的測試了?”周奚硯問。
“勉勉強強吧。”寧鬆蘿輕哼一聲,“畢竟,你看著我被人欺負十年,也沒說幫幫忙。有點良心,但不多。”
“寧鬆蘿,到底是誰沒良心?”剛好紅燈,周奚硯踩下刹車,扭頭看向寧鬆蘿。
寧鬆蘿眨眨眼,一臉茫然:“我怎麼沒良心了?”
周奚硯:“我揍宋欽皓跟班的事,你忘了?”
一雙清淩淩的杏眼直勾勾望著他,滿臉無辜和茫然。
周奚硯:“……真忘了?”
寧鬆蘿發現,她雖然接收了寧二小姐所有的記憶。但可能是丟失一魂一魄的關係,她最近這十年的記憶,反而不如小時候印象深刻。
小時候的記憶鮮活得像自己本來的記憶,這十年的記憶像隔著一層紗。
她在那些模糊的記憶裡刨啊刨,沒刨出重點,隻得衝周奚硯笑了笑:“給點提示?”
周奚硯:“三年前,晉北會所。”
寧鬆蘿這次終於找到了相關記憶。
三年前,也是宋欽皓剛和原身接觸的時候。
有一天,他帶著原身去晉北會所參加一個富二代們的聚會。
宋欽皓已經很久沒帶女人參加過聚會,原身一出現,頓時成為全場焦點。
雖然因為反應慢,對那些或明或暗的嘲諷、試探,原身其實並沒有太大感覺。但是,被所有人盯著,對她來說,已經壓力頗大。
正待得難受,包廂門忽然被人暴力踹開,兩個人倒飛了進來,狠狠摔倒在地上。
在他們身後,是滿臉戾氣的周奚硯。
包廂內頓時一片混亂。
宋欽皓是攢局的人,也是在場身份最高的,當即便站起身質問:“周總這是什麼意思?”
“先問問你的人說了什麼。”周奚硯冷冷道。
那兩個被踹飛的,正是宋欽皓邀請的成員,此刻蜷縮在地上支支吾吾:“我們就閒聊,真的沒說什麼……”
當時在場的,幾乎都是晉城豪門圈子裡的富二代富三代。
周奚硯原本該是他們中的一員,但他彎道超車,成了跟他們的父輩甚至祖輩平起平坐的人物。麵對他們這些富N代,更是高高在上,瞧不上眼。
很多人都被家裡拿來跟周奚硯比過,對他有著或多或少的敵意。
如果是單獨遇見,他們在周奚硯麵前可能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但這時候人多,又有宋欽皓這個領頭的在,他們膽子大了許多,趁亂起哄。
“就算說了不該說的話,就能打人了?”
“對啊,打人可是違法的。”
“你直接說說他們說了什麼不就行了?”
“不敢說?那就是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欺人太甚。”
“打狗還看主人,這分明是在打皓哥的臉。”
……
宋欽皓看看這形勢,又對周奚硯道:“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今天他倆是我的客人,周總能否給我一個麵子,不計較了?”
周奚硯冷笑一聲,邊扯領帶邊朝宋欽皓靠近:“你的麵子……”
就在這時候,本來躲在旁邊的原身,忽然上前,擋在了宋欽皓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