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東宮太子(2 / 2)

邢南回想起剛剛抓住溫杋手臂的觸感,想著想著又覺得溫杋實在太瘦了些,等有機會還是得拉她鍛煉鍛煉。

溫杋剛關上殿門還未轉身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茶盞砸落,“本宮說了滾出去,聽不懂嗎?”聲音宏大,氣勢洶洶。

溫杋默聲,躲開碎了滿地的瓷片,垂著頭跪在慕弘澤身前,恭恭敬敬的開口,“參見殿下,奴才回來了。”

慕弘澤本是氣急了,根本沒有回頭看來人,還以為又是宮人來勸阻便發火摔了杯子,直到聽見溫杋的聲音才回過頭,一時有些懊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乾脆轉過身去,什麼也不說。

慕弘澤不開口,溫杋也安靜跪著,不起身也不說話。殿內沒有其他人,一下子安靜的連呼吸也能聽見。

沒有一會兒,慕弘澤終於忍不住了,回過身來,開口是音調未變,到底還是柔和了幾分,“我不叫你,你就不會起來嗎?”

他不再說敬語,可見對溫杋的親近。

話語間聽著倒還有些委屈,可回過頭看見溫杋時又變作心軟了。

她本就比同齡人瘦弱些,近來肯定也沒有好生休息,麵色比前些日子蒼白了不少,一點紅潤的氣色也沒了。

偏她還淡定的笑著,像是篤定了他定會先忍不住,讓人氣憤卻又不能發怒。

慕弘澤親自上前扶溫杋起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子衿,你都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父皇信任陳大伴時,他們便總說宦官亂國。可如今陳大伴都死了,他可有做過什麼害人乾政的事,為何他們還是不願放過。父皇是一國之君還被他們如此強逼,是不是日後也要如此逼我。”

子衿是慕弘澤為她取的小字,昔日太傅講學恰巧講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並非隻有情愛之意,也能喻為渴望得到有才學的人。”

他那時年紀尚小,溫杋還記得他轉過頭來看她的樣子,幼稚又堅定,臉上掛著的笑容是那麼誠摯熱烈,讓她久違的感受到了家人的感覺,“這不就是說的阿杋嗎,阿杋便是我的子衿。”於是給她定了小字叫子衿。

他說著激動起來,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慕弘澤眉眼與皇上相似,這麼氣憤的模樣顯得有些可愛。

太子讀書明理,隨皇上上朝也有多年。但他並沒有經曆什麼朝堂的陰謀鬼綸,皇上有意鍛煉他,可畢竟是獨子,還是老來得子,可以說不止皇上,整個朝堂都關懷著這個唯一的皇子,不敢讓他有一絲差錯。

溫杋安靜的聽著,等他發泄完才徐徐說道,“殿下可還記得要沉穩、忍耐,朝堂之上,並非天子的一言堂。上位者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也要受朝臣和百姓的監管。其實相爺說的也沒錯,寧淵滅國一方麵因為奸宦亂政,另一方麵是前朝皇帝昏聵無能,偏聽偏信。”

“故君以知賢為明,吏以愛民為忠。故臣忠則君明,此之謂聖王。故官有假,而德無假,位有卑,而義無卑,故位下而義高者,雖卑貴也,位高而義下者,雖貴必窮。殿下為君之道不在奴才說了什麼,而是殿下你做了什麼。”

這些年溫杋跟隨太子一起聽太傅講學,明白了許多道理,此時也像是囉嗦的太傅慢條斯理的講了許多。

這次慕弘澤反倒沒了之前的暴躁,聽著溫杋的話,心裡也平靜了下來,“可是子衿,為君者,就誰都不信嗎?”

溫杋聽見慕弘澤的話,清脆的嗓音就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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