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相識(2 / 2)

聽見溫杋如此說,張刖倒是更加愧疚了,思緒一番,突然開口,“林兄初來京都,想來還未去過雲海樓吧,這也算我京都城的一大特色,不如一同前往。”

溫杋思索片刻就推拒的搖搖頭,微笑著對張刖說,“初來京都,身體尚有些疲累,待休息兩日再與兩位兄台相約,今日倒罷了,隻願兩位兄台能玩的開心。”

張刖這才反應剛來溫杋今日才到京都,甚至還未找到房間,連聲說著是他思慮不周。

溫杋也並未多言。

錢興元見他們總算是說完了,連忙拉著張刖便往外走,口中還抱怨著他磨嘰得很。

隻見張刖低笑扶額,竟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順從的被友人拉著出門去了。

在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折桂樓門口時,溫杋便收起了臉上掛著的適宜的笑容,凝視著那個方向沉思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垂在衣袖中的指尖輕輕摩擦著,身邊的氣息莫名有些低沉。

新找過來的夥計看見溫杋竟然都有些不敢上前,吞咽了下口水,才顫顫巍巍地開口,“這位公子,小的帶您去天字一號房吧。”

溫杋輕嗯一聲就轉身隨夥計上樓去了。

算了,日子還長,不必急於一時。

溫杋到房間後並未等多久黃蠻便回來了,恭敬的站在溫杋身側,為她添倒茶水。

仿佛隻要溫杋不說話,他就像一塊木頭一樣也不言語,可見陳淩調教人還是很有本事的。

溫杋閉目養神,輕飲一杯茶水才慢慢開口,“說說如今京都舉子的狀況吧。”

黃蠻立刻答複道,“如今距科考不足一月,大多考生都已經到了京都,多數也集中在這折桂樓中。陳掌事讓我留意的那幾位就在地字五號,十號,十三號和人字七號房,四人皆是在房內備考,並無什麼異樣。”

這四人都是這幾年溫杋從各地尋來的小有名氣的舉子,大多是考舉人時大放異彩,卻因各種原因無法參加科舉。

或被人嫉恨背負冤屈,或家中貧苦無力科舉,溫杋皆以皇上的名義幫扶他們,就為了今日能培養出自己的人才。

世家大族大都沆瀣一氣,若要斬斷這些脈絡,唯有借用其他力量,而寒門子弟便是最好的利刃。

既是專門尋來的,溫杋並不擔心他們的能力,科考得中不是難事,唯一讓她擔心的是有其他意外,“其他舉子中可有什麼特彆之人。”

黃蠻停下思索片刻,前段時間他一直在打探這些舉子的情況,了解的自然豐富,如今隻需回想一二便能答上溫杋的話,“若說特彆之人,今日主子便見著一個。”

不等溫杋再問,他就接著說道,“黎平乃是江州人士,他家中隻有一位老母親,父兄皆在外出生意時被山匪亂刀砍死。

他老母親供他讀書並不容易,聽聞年僅四十卻已霜發滿頭了,身體也不大好。不過黎平倒也爭氣,學問是他們縣裡最好的,若是不出什麼意外,中進士不是什麼難事。”

溫杋回想今日見到的那個人,第一眼看她時眼中帶有幾分傲氣,想來是瞧不起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後來溫杋幫了他,也是一改之前的態度,誠心實意的道謝,看著倒是個純粹的人,隻是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模樣,畢竟京中繁華,權勢、錢財、地位,隨便哪一個都能輕易改變一個人,且看他的造化吧。

對於黎平溫杋並沒有過多關注,繼續問黃蠻,“可還有什麼值得留意的。”

黃蠻再細細回想一番,搖了搖頭。

平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