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蕭家後人(2 / 2)

冀州之事便算是定下了,賀允言豪情萬丈,沒有多留京都,幾日後待官印和正式的文書批下來就連忙趕赴冀州。

朝中對於賀允言被皇上直接任官一事原本還微有說辭,可林相發了話,自然沒有敢再多說什麼。

倒是餘下的進士也陸陸續續各自安排上了,大臣們都發現這次科考進士大多數都被另外安排了職位,官職雖都不高,也算是散入各部之中。

反倒是翰林院新入的進士卻沒見過,新皇的許多決策都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科考後排官放職,屬實繁忙了些,就連殿試前三大官員被緝拿一事如今提起來的都沒幾人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關押了快一月時日,朝中無人提起,陛下也沒有過問,刑部尚書王思遠也不敢提及,整日裡擔驚受怕的,又不敢提審問詢。

與此同時,刑部大牢中張南途也是日日煎熬,錦衣衛奉命抄家時,他以為是哪個政敵暗害他,給他安了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張南途可能這輩子都沒想到,當年的舊事還會被人翻出來,蕭家的案子竟然還有人記得,而且還在十一年後的今日被作為指證他的證據。

蕭家,蕭逸。那個被他害死的他曾經最好的兄弟,難道這世上真有因果輪回嗎?難道他的報應要來了。

可他不甘心,張南途不願意就這麼引頸待戮。這些時日被關在刑部大牢裡,他無時無刻不想向外求援。

自來京都任職,張南途便投生林相門下,如今他是戶部尚書,如此高位,林相不會輕易舍棄他。

可惜在漆黑的地牢裡,隻有無邊的黑暗和恐懼,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張南途也越來越恐慌。即便沒有人來提審他,因為也沒有人來過問他。

張南途不止一次的讓這裡的獄卒替他傳遞消息,可換來的都是冷漠以對,他們甚至不同他多說一個字,每日麻木的送來水食。

這幾日張南途總算是被逼瘋了,常在牢中嘶吼喊叫,沒有半分曾經的模樣。

楊冀從黑暗中走出來時,張南途有一瞬間的害怕,他以為楊冀是來殺他的,顫抖著身體直往角落裡縮,哆哆嗦嗦的問道:“楊…楊冀,你要乾什麼,本官乃戶部尚書,你無權決定本官的生死。”

說著又激動起來,撲向牢房的木欄,用力拍打,聲嘶力竭的吼叫:“我要見陛下,我是被冤枉的。陛下,臣是被冤枉的啊!”

楊冀看著從前端莊厚重的戶部尚書變成了如今這般狼狽的模樣,看著就覺得可笑,想著他曾經的風光,如今成了階下囚,惶恐、害怕、不甘,反差之大,如同一場好戲。

等他喊叫的差不多了,楊冀才冷冷開口:“陛下不會見你,張大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隻一句話就將張南途打向無邊的絕望。

又有腳步聲傳來,像是錦衣衛手下,來人在楊冀耳側低聲說了幾句話,聲音太輕,張南途聽不清,隻看見楊冀的臉色變為了好奇,打量張南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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