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恐嚇張南途(2 / 2)

溫杋抬起手來,手中無意識的把玩著一根玉蘭發簪,金絲鑲嵌,單是這麼看著就知道它是個貴重之物。

溫杋將它遞給張南途,隻一眼他就認出這是他與夫人定情之物,伸手欲要奪又被溫杋躲開,情急之下喊出聲來:“你做了什麼,舒玉在哪。”

溫杋輕笑出聲,一鬆手玉簪自手中墜地,上麵的玉蘭頃刻間便碎了一地,溫杋有些可惜的對張南途說:“張夫人實在是膽小了些,我還沒來得及和她敘敘舊,入獄後三日就在牢中撞牆自儘了。”

張南途呆愣了許久,看著碎了滿地玉石,再也變不回原先的玉蘭花,就像看見了他的夫人。

他的夫人與他結發二十多年,驟然間被告知死訊,讓這個在牢房中□□了許久的人一瞬間傾頹了,再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顫抖的伸手想去夠那四分五裂的玉簪,卻被困在牢房中怎麼也夠不到,忍無可忍放聲絕望的哭嚎:“啊…你這個瘋子,魔鬼,舒玉做錯了什麼,你有什麼衝我來啊,你衝我來啊!”

做錯了什麼,溫杋也想問她父親做錯了什麼,他們蕭家何罪之有,為什麼會落的如此下場。

現如今張南途不過是失去了他的妻子就如此痛苦,那她呢?她什麼都沒了,所以還是不夠啊。

溫杋抬腳踏在玉石上將它踩的粉碎,將張南途最後一絲希望給熄滅:“張大人,從我告知你身份到現在你都不敢叫我的名字,是因為愧疚呢還是因為你甚至都已經忘記了。”

張南途隻顧著埋頭痛苦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溫杋的話,他已經精神錯亂了,溫杋也沒有心思再和他糾纏。

冷冷的看過張南途狼狽的模樣轉身欲要走。

“星瑩!”很多年溫杋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原來他還記得啊。溫杋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張南途,想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張南途已經絕望了,沒有辦法可以救他了,如今隻能對溫杋搖尾乞憐,抬頭仰望著溫杋,眼中再也沒了之間的傲氣:“是,是我錯了。星熒,算伯父求你,此事是我一人為之,與張家族人無關,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子虛,子虛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他是個好孩子,你忘了嗎?你們幼時還一同玩耍,你放過他吧,所有的罪過我一人承擔,要殺要剮都隨你。”

張南途清楚的知道溫杋絕不可能放過他,已經沒有人可以救他了,到此地步,唯一的希冀就是溫杋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趕儘殺絕,他希望溫杋能夠心軟。

如此可笑,張南途做了一輩子戶部尚書都能安然的忘記當年的事,那麼順理成章的害蕭家。如今人到絕境才開始慚悔,不覺得太晚了嗎?

張南途知道溫杋沒有那麼輕易鬆口,繼續哭訴:“當年我也是被逼無奈,初到京都我並無根基,處處受人掣肘。本是想折處靠山,被拉入局。若我不將通敵之事推給你父親,那覆滅的便是張家,我以為他有功名才能在身,在京都時也深受先皇看重,如何也不至死的,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啊。”

好啊,如今一句不知道便想將自己打發了。

溫杋忍無可忍,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仿佛要將眼前這人碾碎:“你不知?你在京中為官多年,你說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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