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中年女聲,嶽義從保安手裡搶過話筒,問道“阿姨您好,您是於若的母親嗎?”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聲,保安都準備搶回話筒並報警了。
“是的”
“我叫嶽義,於若在美國讀書時的朋友,不知道她有沒有跟您提起過我,我想見見你們。”
又是停頓了許久。
“可以。”
嶽義白了那保安一眼,進了小區。
敲門,進屋,坐在沙發上,然後喝茶。
嶽義挺拘謹的。
於若的母親倒完茶之後,也跟著她父親一起,看著嶽義。
“叔叔、阿姨你們好,於若在嗎?”
“不在了。”於若的父親開口回答,表情悲傷傷。
嶽義立馬感受到了這回答跟這表情,不對。
什麼叫不在了!
隻是問她在不在,她的父母表情為什麼會是這樣!
“她怎麼了?”
於若母親走到一個房間,拿出一個相框。
相框裡的於若燦爛的笑著,一如嶽義心裡的影子。
她一直是個愛笑,笑點很低,笑起來特彆好看的女孩。
嶽義整個都呆住了,腦子裡霎那間成了空白。
這相框是黑白邊的,相片底色也是黑白的。
“她得了癌,走了。”
嶽義木然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美國時就發現了,回國沒能治好,年初走的。”
小若不告而彆時,嶽義胡思亂想猜了好多好多原因,但這樣的原因,嶽義怎麼也想不到。
嶽義怎麼能想到,校園裡的不告而彆,會是生離死彆,陰陽兩隔。
上輩子,嶽義帶著遺憾過活著,在美國過的不如意,沒臉回國找她,既然她走的那麼堅決,找到她又能說什麼,跟我結婚嗎。
每每想到她,會想念、會生氣,更多的是對這段初戀的遺憾。
這輩子更殘忍,他得知了小若離開的真相。
這個傻女人啊,就算得病了又如何呢,為什麼就不告訴我?
我跟以前不一樣了啊。
嗬嗬,今年年初,這到底是為什麼。
嶽義失魂落魄的走出客廳,走向門外。
房間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於母趕緊跑了進去,於父神色閃過一絲慌張。
丟了魂的嶽義哪裡還能關注得了這些,他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從這個小區走出來的。
“先生,你去哪?”
“北京。”
“什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