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戈的話一說完,眾人再次騎馬狂奔。
不過片刻。
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三陽城的城門前,
此刻城門口,人流湧動,形形色色的人彙聚,雖說這個世界的世道艱辛,但是三陽城依舊透露出幾分盛世繁華的味道,讓人感覺似乎一切並沒有那麼糟糕,有些地方還是挺美好的。
停下,
忽的,趙戈臉色一變,勒馬止步,隨後快速的翻身下馬,大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都跟我過來。
眾人不解,但是順著趙戈的方向看去的時候紛紛臉色大變。
卻見那三陽城的城牆下,擺放著一口口精鐵打造的籠罩,籠子裡關押著一位位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渾身鮮血淋淋的武夫,這些武夫有男有女,而且都很年輕,但是卻全部都被打斷了手腳,斬斷了大筋,被人用鐵鉤貫穿了琵骨,懸吊在半空中。
雖還有活氣,但這般樣子卻也離死不遠了。
不止如此,在這些鐵籠旁邊,還有隨意擺放了幾十個血淋淋的人頭,那些人頭有些死不瞑目,睜著死灰色的眼睛,看的極為驚悚嚇人。
而在這一口口的鐵籠前,有足足十幾位身穿勁服,腰懸鋼刀的人看守著,同時也阻止著一些看熱鬨的人靠近,
這些都是趙氏武館的餘孽,犯下了滔天大罪,死不足惜,伱們倘若有誰知曉其餘同黨餘孽的下落,可以來這裡告發,隻要消息屬實,便可領白銀十兩。”
此刻,有一位武者在路邊對著進出三陽城的人大喊。
不過路過的行人隻是瞅了一眼,並不敢多事,都急匆匆的離開了,聰明的人都知道,這賞錢可不好拿。
趙氏武館盤踞三陽城二十年,樹大根深,儘管現在是人人喊打,但館主趙戈沒死,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萬一哪天對方東山再起,事後清算,那麼今天的這十兩白銀就會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而負責主事的是韓家武館的一位練血武夫,他叫韓平,約莫三十出頭,此刻正搬了一張太師椅,支了一個雨蓬,坐在陰涼處悠哉的喝著茶水。
一旁還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婢女伺候著。
“今天若是還沒有趙氏武館的餘孽消息,那麼籠子裡的人,再挑兩個殺了,一天殺兩個,我倒要看看那些餘孽到底坐不坐得住。”
韓平此刻冷笑道:“你們都膽子給我放大一點,彆怕趙戈那條老狗,他身受重傷,又傷了神魂,活不了幾天了,我們韓,金兩家已經派了高手去追殺他們了,估計很快那老狗的人頭就要被拿來了。
“趙戈人頭一到,那趙氏武館便是徹底垮了,那些餘失了主心骨就不會再翻起風浪了。”
想到這裡,韓平心中便一陣愉悅。
隨後他也進入了幻想時間。
倘若這次全部吃下了趙氏武館之後,他這個練血武夫少說也能分得好幾個鋪子多了一份穩定的收入之後,自己又能多娶幾房老婆,多納幾個小妾,不錯不錯等今天的事辦完之後就去牙行裡看看。
但是韓平的幻想時間很快結束了
“啊!”
一聲慘叫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之前還在朝著人群之中喊話的弟子,這個時候竟砰地一聲跌坐在了地上,隨口臉色煞白,大口的鮮血從嘴中噴出。
“誰敢鬨事,不想活了,敢動我三陽城韓家武館的人。”
韓平猛地驚醒,隨後怒吼一聲,渾身勁力爆發,整個人從座椅上彈起。
然而下一刻。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卻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硬生生的又摁了回去。
“嗯?
韓平臉色驟變,立刻就感受到了那隻手掌上傳來一股恐怖的力量。
“找死。
隨後韓平更是勃然大怒,渾身勁氣再運,這一次他練血武夫的全力爆發,整個人的筋骨皮全部調用,脊椎大龍更是層層推勁,勢必要掙脫束縛。
然而儘管他全身勁力爆發,力量雄渾之極,可是他依舊無法掙脫,還是被死死的壓在了椅子上。
而且椅子並未破碎,
這種舉重若輕的力量把控,讓人驚駭
韓平腦子清醒了少許,他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明白了自己這是遇到高手了,隨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此刻,他看見一位衣著華麗,身披紅色披風的高大年輕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正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一雙眸子似乎在陽光下瑩瑩生光,神異非凡。
“閣下是誰?
韓平咽了咽口水,眼中驚慌之色更甚。
“趙氏武館,大師兄,李易。”
冷淡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一股凜冽的殺意。
“什麼?趙戈那老東西的關門弟子?這,這怎麼可能,他什麼時候有了一位關門弟子的.”
這一刻,韓平眼中已經不再是驚慌了,而是恐懼。
他也是武館出生,自然知道一句大師兄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