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保片刻之後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冷冷道:“自然是和趙氏武館的那位大師兄打上一場,等老子斃了他之後,再順勢連金家武館一並接手了,那時候我們韓家武館在三陽城便是一家獨大,老子知曉你們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怕老子輸給那家夥。
“但是老子可以告訴你,老子不會輸那家夥先和金之煥拚殺了一場,氣力有損此刻敢來,必定飲恨於此,你們去,把我韓家的大門打開,倘若有人來,無需阻攔,放他們進來,免得這個時候有人說我韓家貪生怕死,緊閉大門,不敢應戰,哼。”
是,師父。”
立刻一位練血的武夫走出大堂,立刻吩咐弟子將韓家武館的大門打開。
武館大門一開,這氣勢打出去了,所有人又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有了幾分底氣。
畢竟自家的師父韓天保也是有名的高手,如今養精蓄銳,靜待來敵,豈有不勝的道理,
想到這裡,眾人又坐了回來,開始靜靜等待著。
果然。
又等了片刻之後。
韓家武館的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一匹黑色的駿馬載著一位身穿飛魚服,身材高大健碩,氣勢非凡的年輕男子直奔而來,這男子仿佛視天下豪傑如無物,即便是在韓家武館門前也敢縱馬揚蹄,絲毫不把這座武館放在眼中。
而在此人的身後跟著一位女子,應該是隨從,不值得多關注。
“來了。”
韓天保此刻猛地站了起來,隨後他背著一雙厚實的大手,立起那魁梧的身軀,大步走到了大堂的門口。
抬頭看去,他目光直接鎖定了馬背上的那位氣勢非凡的年輕男子。
“韓天保在哪?給我滾出來。
李易縱馬而入,立刻低吼道,雄渾的聲音夾帶著武夫的勁氣在四周蕩漾,卷起一陣塵士,大有一種先聲奪人的氣勢。
“大膽。”
“狂妄。”
一聲聲怒喝回蕩大堂內的十幾位頂級的練血武夫齊齊衝出,瞬間就將縱馬闖入的李易和蓉娘團團圍住。
“你就是趙氏武館的大師兄?果然年輕,不過你太器張了,這裡是我韓家武館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即便是你是一條龍也得給我這裡盤著,否則我韓家武館十幾位練血武夫,必定與你血濺三尺,讓你知曉什麼叫武夫一怒。”
韓進此刻大聲喝道。摩天吧
輸入不輸陣,這氣勢不能丟。
武夫一怒?之前我在金家武館已經見識到了,你們的武夫一怒不過是以頭搶地不足為慮。”
李易此刻坐在馬背上放聲大笑,狂放肆意。
“以頭搶地?你敢這般辱我?”
韓進怒眼睛都紅了,恨不得抬掌殺去。
李易笑容一斂,回道:“辱你?在我眼裡你們不過是家中枯骨罷了,算什麼辱你,現在給我滾一邊去,讓韓天保過來。
彆以為你是練竅高手我就怕了你,假如我們韓家武館二十餘位練血武夫,一百餘位練骨練髓的好手一擁而上,未必不能拉你下馬,一旦你氣力耗儘,最後也不過一死而己。”
韓進此刻大有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
真想調動武館內的所有弟子,耗儘李易的力氣,為師父韓天保爭取必勝的契機。
“耗死我?來,試一試。
李易目光瑩瑩生光,此刻殺性驟起,雙眸子瞬間化作了豎瞳,好似一條餓龍蘇醒,要以韓家武夫為食。
“你的眼睛到底是人,是妖?”
被這一雙豎瞳一盯,韓進渾身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從未見過這般人物,被這樣的目光盯上,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武藝未成時候的情景,那時候他在山林之中遇到了獨角大蟒,那條大蟒的眼神便是如此,冰冷而又凶性十足,將人視作獵物,隨時都能輕易將當時的自己捕殺。
沒想到過年過去了,自己有一天竟會從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這種可怕的目光。
見到坐館的韓進氣勢被壓,此刻韓天保知曉自己得露麵了,他此刻負手昂胸,魁梧的身軀猶如一座山嶽般挪移而至,此刻要給弟子撐腰,給眾人壯膽。
我就是你要找到的韓家武館的館主韓天保,你就是趙氏武館的大師兄?既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就應該報個姓名,說出來意,免得鬨出誤會,引起笑話。”
韓天保聲音沉悶,猶如一頭含怒不發的雄獅,正在審視對手。
“哦,還得自報家門麼?看你這麼有禮貌,大師兄前,大師兄後的,那就依你。”
李易笑容一斂,隨後翻身下馬,隨後抱拳施禮,一雙豎瞳冷冰冰的盯著眼前此人:“我乃趙家武館的大師兄,李易,今日登門拜訪隻為一件事,那就是打死諸位,或者是被諸位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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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壓抑的沉默。
這一刻不隻是那些練血武夫,便連韓天保的雙目之中都有怒火噴出。
他們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般器張的。
當著韓家武館的眾人麵,竟敢說出這般話來。
“大師兄這嘴,真不得了,以後絕不能讓他亂說話.……”
此刻,蓉娘也不禁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生怕對方突然動起手來,自己被罡勁攪進去,稀裡糊塗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