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個孟闊海嗅到了什麼味,覺得此行可能是他突破到練神的契機,所以接下了這個任務?還是說孟家的陰神不想橫生波折,直接動用最頂尖的武夫想要一舉滅殺李易?”範之舟目光閃爍,心中各種想法交織。
可無論他怎麼想,此刻都不重要了,孟家的高手已經撲至,並且來到了大青山的山腳下,距離涼亭裡的李易已經不足四裡地了,甚至馬上都要進入第一麵彩旗的範圍之內了。
但是這個時候一行人減緩了速度,並且看著遠處遍地的彩旗生出了幾分警惕之心。
“對方明知道我們孟家有練罡強者殺來,還敢約戰,不是蠢就是有所依仗,這些彩旗是今天剛剛立的,似乎有些名堂.”孟彩目光一凝,奔馬而過,直接將地上的一麵纏著紅布的棋子拔了起來。
略微看了看,轉而卻
被她隨手丟了出去。
勁氣宣泄,木棍猶如箭矢一般深深的插入了一旁的泥土當中。
“很普通的樹枝,破布,沒什麼特彆的。”孟彩說道:“對方是故弄玄虛?”
“不是,這些旗子是用來測距的,每一麵約莫兩百五十步,三麵旗子之間總共七百五十步,大概有三裡地的距離,我們要殺的人在那涼亭裡站著,似乎已經在那裡等我們許久了但是很奇怪,按理說設立這種測距的旗子,對方大概率會用強弓勁弩一類的武器才對,但是對方手中無強弓,身邊無勁弩,更沒有擺出可以威脅到練罡強者的八牛弩。”
一位叫孟延衛的老練竅武夫沉聲說道,他經驗豐富,一眼看出了少許端倪,可是也隻是看出了少許,完全猜不到敵人要做什麼。
“而且這裡處於平地,四周一覽無遺,斷無埋伏的可能,雖說對方背靠大青山脈,但是距離大山還有些距離,山中即便是藏著什麼東西也不可能及時支援過來.孟大人,我瞧不明白,對方這約戰似乎很隨意,沒做任何的準備。”
雖說,他們覺得這次擊斃敵人十拿九穩,但是該謹慎的時候還是得謹慎。
因此在踏入第一麵旗子之後他們所有人的馬速就放緩了下來,同時一邊前進一邊留意著周圍。
結果在短暫的觀察之後卻發現自己似乎想多了,對方沒有用任何的陰謀手段,隻是非常簡單的站在涼亭裡等著他們出現。
“看樣子是我們以小人之心揣測彆人了,對方約戰,光明正大,在這闊野之地,欲與我們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對於這樣的敵人,說實話我不由生出了幾分欽佩,隻可惜,這次孟家必須要讓此人死,不然的話也不會讓孟大人親自出馬。”
孟遠此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
“若是如此的話,孟大人,我請戰,讓我一對一斃了此人,希望此人實力夠強,能成為我突破練罡的踏腳石。”
那位叫孟彩的女子雙手抱拳,對著其麵那位雄偉大漢恭敬的施了一禮。
孟闊海這個時候才不緩不慢的從馬背上睜開了眼睛,猶如一頭酣睡許久的猛虎,此刻清醒過來,他聲音沉悶,開口道:“可。”
“多謝孟大人。”
孟彩頓時一喜,顯然她是想要複刻孟闊海的經曆,用一位強敵來熬練自身,在生死搏殺之中探尋上三境強者的路。
“倒是讓你搶先了,我也想戰一戰這位陌生的武夫,畢竟此人能擊敗範家年輕一輩的高手,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值得去交手。”孟遠見此隻得暗道一聲可惜。
不過對方遇到孟彩這樣的強敵,隻能自求多福了,畢竟這位可是有機會突破練罡的存在。
幾人聊著天的同時,胯下的駿馬卻已經不知不覺的靠近了第二麵旗子的距離了。
第二麵旗子,距離李易一千米。
千米的距離,這對修行進化後的狙擊手而言已經是最佳的射擊距離了,這種距離內命中的概率極高。
“很好,對方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毫無防備,他們對於狙擊槍的殺傷範圍一無所知,現在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在聊天。”
李易此刻一雙豎瞳瑩瑩生光,鎖定了最前麵那位身材魁梧的壯漢。
從這些人的神態舉止來看,那位壯漢應該就是所謂的練罡強者。
隻是他隔著一千多米的距離感受不到危險,靈感無法預警,但是無所謂,隻需要確定了目標就行了。
“隻要狙殺了那一位練罡強者,這場戰鬥就是我贏了,餘下的那五位練竅,不足為慮。”李易心中暗道,同時他立刻做起了準備。
趴下,架槍,然後瞄準鏡對準了一千米外的那位練罡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