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宜繼續說道:“我了解他,他不是罔顧他人性命之人,也不是會為了女人上頭的人。”
如果他真被美色所迷,就不會回去找受傷的祝貞,又照顧她這麼久。他興許是中央空調,但絕不是分不清輕重之人。
梁處仁驚訝地站起身,“你是……祝貞!”
祝宜摘下帷帽,“是我。”
往昔恍如一夢,梁處仁忽然像失了力氣一般雙肩一塌,“難得你如今還信任我,但是畫皮怪一事,確實是因我而起。”
“現如今那張槐樹皮在何處?”祝宜問。
“我一直包在浸了朱砂的紅布中。”
梁處仁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紅布包將其打開,裡麵是一張已經乾癟的槐樹皮,原本堅韌無比的槐樹皮如今觸碰一下便化為飛灰。
祝宜神色了然:“這張槐樹皮你一直帶在身上,顯然,縣城裡畫皮怪的作亂並非是由你這張槐樹皮導致的。。”
老板冷哼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替他說話?”
祝宜懶得理他,劇本這樣設計無非就是讓祝貞和梁處仁心生嫌隙,但既是誤會,那肯定與梁處仁無關。
祝宜直接走到一旁的草叢,將半人高的雜草撥開,露出藏在裡麵的數個骨灰壇,“真相如何,就讓我們來問一問小倩姑娘吧。”
剛才她趁著燕赤霞畫符的功夫跑去槐樹下將女鬼的骨灰壇挖了出來,雖然還有大部分沒來得及挖出,但是她也不是為了做慈善,隻是為了找證人。
她輕輕敲了敲小倩的骨灰壇,“小倩姑娘,我想流落出去的槐樹皮肯定不止一張吧?我猜祝府過來上香時應該也得到了一張槐樹皮,但是祝老爺兩人年紀大了,所以槐樹皮才沒有先從兩人身上下手。而我有你給的平安符,也暫時逃過一劫。”
骨灰壇抖動了一下,小倩的身影緩緩浮現:“祝姑娘真是聰慧過人。”
祝宜接著問:“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手帕為什麼會送給湯姆·馬沃羅?”
小倩的眼中是肉眼可見的茫然:“湯什麼?”
“沒鼻子的大和尚。”
小倩這才想起來,略帶憤恨地說道:“不是我主動給他的,是他奪走的。他過來時我們便感受到他身上滔天的邪氣,姥姥也懼怕他,便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可我還是被他發現了,並且搶走了我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