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因為長時間無人打理,外牆上爬滿了常春藤,裸露在外的牆壁上也長滿了青苔。
樓體總共五層,二層和三層有幾間房間的窗戶玻璃已經破碎,像是曾被人從外麵擊碎。風將白色的窗簾從窗戶的破洞處扯出,像是吊唁的白幡,在灰蒙蒙天氣的襯托下,恐怖氛圍直接拉滿。
祝宜瞄了眼直播上的彈幕
「不愧是最恐怖的臨江公館,已經開始害怕了!」
「也不知道今年的‘最大膽主播’選拔賽有幾人存活,嘻嘻~」
滿滿的惡意鋪麵而來,祝宜不禁思考直播間的觀眾真是人類麼?剛才她和風禾聊天時提到遊戲、副本,直播間的觀眾也並沒有發出疑問的彈幕,是係統自動屏蔽了?還是觀眾本身就對此知情?
雕花大門的門鎖早已經壞掉,鐘夔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混合著時間的腐朽氣息與層層鋪疊的灰塵落在眾人的臉上,令人忍不住咳嗽起來。
外麵明明是白天,樓內卻一點光沒有,水電也早已經被掐斷。但是作為來此探險的主播,所有人隨身背著的雙肩包裡都備有齊全的探險設備,比如大功率手電筒。
風禾率先掏出手電筒照亮前方。
雕花大門正對著的最中央是寬敞的客廳,上方是積了一層厚厚灰塵的水晶吊燈,吊燈上不是圓形的水晶球,而是一隻隻正在振翅的仙鶴。
客廳緊挨著的兩側是蜿蜒向上的旋轉樓梯,左側樓梯的旁邊有一座小型電梯,但是因
為沒有電的原因無法開啟。
兩座樓梯的旁邊各有一條兩米左右寬的走廊,左側走廊通向餐廳和廚房,右側走廊通向六間十平左右的小房間,看模樣是傭人房。
幾人中身材最壯的那名青年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鐘夔後詢問眾人意見“我叫馮彪,你們可以叫我彪子,我們先一人探索一層?”
他又對著鐘夔說道“我看你與……”
祝宜適時開口“我叫祝子上。”六耳獼猴並沒有名字,因此她直播間顯示的是【…的直播間】
馮彪接著道“不如你們兩個一起探索一層樓?”
鐘夔沒有意見“那我們探索五樓。”
祝宜“……”她有意見,她不想爬樓啊!跟鐘夔組隊令人心安又心梗。
這馮彪看著是個熱心腸,實則控製欲極強,三兩句話就將眾人分配個明明白白,若不是開局見識到了鐘夔的武力,估計他會更放肆。
所有人都分配好,祝宜和鐘夔一起前往五樓。
五樓一小半是閣樓,閣樓內有床鋪和生活用品,應該有人在這裡居住過。
另一大半是屋頂花園,花園裡的花早已經枯敗,隻有堅強的雜草偶爾彈出兩根綠枝。
兩人找線索的時候,鐘夔將手機塞進破舊的被子裡,並示意祝宜也照做。他這是有話要說。
“6路公交車以娛樂聞名,相對來講,所關聯的副本也大多是搞怪,但對被搞怪的玩家產生怎樣的影響就不在遊戲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如果有詭怪出現的話,不要與他們有任何互動。”
麵對鐘夔的叮囑,祝宜搖搖頭,“這點做不到,這一副本的主線任務決定了我們需要吸引觀眾。”
“與詭怪互動,是最好的增加熱度的方式。”
話音未落,‘啪!’一聲響!
花園裡的一盆花忽然墜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乾枯的花葉與乾裂的泥土一同散開,露出原本埋在泥土裡的黃、白、藍三色便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