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平穩,仿佛隻是在訴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風禾目光微閃,他若是能擁有鐘夔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打手就好了。想到這兒,他微微一笑,“你還真是淡定。對了,你的種子還沒有種麼?”
“不是你說再等等麼?”
風禾心中竊喜,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歎息一聲“我也是剛剛種下去。”他朝鐘夔晃了晃自己種上種子的手心,“種子顯示已成活,就是不知道下一步又該怎麼做。”
鐘夔淡淡‘嗯’了一聲,“先看完電影再說。”
風禾怕露餡,也不敢多說,隻能如坐針氈地陪著鐘夔看了兩個多小時的電影。
熒幕上播放片尾曲的時候,一旁的鐘夔終於拿出自己的那枚種子,舉到眼前比量了一下,問道“直接放在手心上麼?”
風禾心跳如擂鼓,試探著拉過鐘夔的手,捏住那枚種子,“我來幫你。”他緊張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察覺鐘夔沒有反抗,風禾的心跳越發劇烈,他動作自然地用刀劃破鐘夔的掌心,將枯萎的種子按了進去。
種子吸入血肉的瞬間就飽滿了許多,但是風禾知道,這顆種子永遠都不會再發芽,因為裡麵的能量已經被他吸收了!
他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興奮,算計的光芒在眼中閃爍,鐘夔已經將他當成了祝子上,又如此配合,豈不是除掉他的良機?
他剛要動手,就聽頭上傳來鐘夔疑惑地詢問“為什麼沒用我給你的匕首?”
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風禾瞬間驚醒,他對上鐘夔的勝率太低,還不如暫且先利用鐘夔對自己的信任去與黃山談判。
風禾瞬間揚起臉,笑道“防止彆人認出來。畢竟現在其他人都將我當成風禾。”
他又接著道“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與臨江公館的鬼談判,看看能否從他們口中套出讓種子開花的辦法。”
良久,他才聽見鐘夔淡淡地‘哦’了一聲。
風禾這才鬆了口氣,帶著鐘夔去五樓花房尋找黃山,路上,他們恰好遇見了正在與雙胞胎玩球的陳柳柳。
原本花孔雀一樣招搖的陳柳柳渾身破破爛爛,鮮血滴滴答答地淌滿全身,在見到風禾的瞬間他快速將手中的皮球扔了過去,同時語氣怨毒地大喊“風禾!惡有惡報!”
風禾想將皮球再扔回去卻已經來不及,那對雙胞胎已經抱住了他的大腿,“叔叔!我們一起玩球吧!”
風禾咬牙看向陳柳柳消失的地方。現在,他有兩種選擇,一是將球傳給鐘夔,但是鐘夔的好感度肯定無了,並且他需要獨自麵對黃山,二是解決雙胞胎……
風禾正在猶豫間,他眼前忽然亮起一道銀光,兩名雙胞胎的頭顱被齊刷刷斬斷!
兩顆頭顱在地上咕嚕嚕滾了一圈後再次跳回原本的身體上,周圍響起孩童的笑聲,“這個也好玩!”
“嘻嘻!”
左側的雙胞胎雙手托著臉蛋做出代表開花的動作,“我代表生。”
右側的雙胞胎雙手合十閉上眼,“我代表死。”
“殺掉生,死會獲得力量。”
“殺掉死,生會獲得力量。”
兩名雙胞胎邪笑著問“你們選擇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