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即使壓低了聲音,大家還是能聽出大佐的愉悅,“蘭堂先生還年輕的很呐,還是要趁著青春多乾些事情,不然到了老夫這個年紀,就晚啦。”
蘭堂更加頹廢:“我早過了青春的時候了,這已經是半個養老了。”
“但你也確實還年輕呢,蘭·堂·乾·部。”太宰治犀利地諷刺道,“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
蘭堂:……
少年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看大佐乾部,每天都很早來,晚上又那麼晚走,你這個年紀是怎麼睡得著的?”
蘭堂不禁開始打量太宰治,這麼老氣橫秋的話是他這個比自己小的人會說出來的?
果然,下一秒,就聽少年繼續道:“就是因為你每天喝咖啡,看書,聽音樂,隨處亂逛,這麼小的我才要替你負重前行!”
太宰治搖著頭,“嘖嘖”道:“到時候,我要是長不高,蘭堂桑你可就攤上大事了。”
“你說對吧,花子?”
“喵!”
貓貓嚴肅點頭。
[吾輩養了這麼久才養得好了點的崽崽,要是因為壓力大出什麼問題,吾輩絕不會坐視不管。]
蘭堂看著貓咪白爪爪上那冒頭的爪子,看著爪子尖一閃而過的寒光,一個哆嗦,反射性往嘴裡吸了一口茶。
“唔呃,咳咳咳!”
結果吸進去的氣比水多,嗆到了。
太宰治不理會狼狽地收拾自己的蘭堂,又看向大佐:“所以,一是因為什麼?”
大佐笑眯眯地,聲音卻壓得更低:“是關於組織內部的事,前段時間鬨事的已經徹底查清楚了。”
太宰治也嚴肅了些。
就在年前,一個在平時跟港口黑手黨正常往來的貿易公司突然在交易過程中反悔,甚至還假借當場交易的名字傷害了幾個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員。
這並不是說他們的目的是對港口黑手黨造成這種不起眼的傷害,而是因為自森鷗外上位後,港口
黑手黨內部紀律進行了調整,使每個小隊分工更加明確,從而減小了傷害。
這件事主要交給了大佐處理,看來是有了眉目。
“既然說是內部,那……”雖然沒有說全,但太宰治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
“所以,果然是先代的餘黨嗎?”太宰治點了點頭,“這下森先生可有理由把他們清除了。”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港口黑手黨的先代首領,但忠誠於他的人卻沒有一個位列乾部之內。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站得越高,看得越清楚嗎?
也是,如果真的支持先代首領,那就是被豬油蒙了心,那麼容易就受到蠱惑,也就注定沒有能力當上乾部。
哎呀,自己養的乾部都不支持自己,這一生真是可悲啊,先代。
太宰治在心中諷刺著,同時又舒了口氣。
找到了那群人的把柄,森鷗外絕對會把他早就看不慣的這群蛀蟲除掉。
到時候,他也會輕鬆一點。
自森鷗外上位開始,為了避免先代的支持黨派不服氣,從而展開暗殺,他可是一直警覺著呢。
因為早起而產生的鬱氣消散,少年好心情地把手覆在了貓貓頭上。
以為少年隻是和平時一樣摸摸頭的翠花沒動,等了半天都沒動靜,才疑惑地看了少年一眼。
“喵嗷~”
[乾嘛嘞?]
少年翹了翹嘴角。
嘿嘿。
翠花:?
它剛產生不詳的預感,下一秒,就被少年逮住貓貓頭,揉搓了幾下。
等它好不容易抵著少年的手,把頭拔出來。就聽見了尾崎紅葉的聲音。
“這孩子的名字,是叫花子,是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貓咪看向尾崎紅葉。
薄荷糖色的眼睛眨了眨,翠花叫了一聲:“喵~”
[正是吾輩,有何貴乾?]
而太宰治則反射性警惕:“是?全名是太宰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