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在所屬的陣營是——
“你們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此時正輪到冷血打球,少年幾乎破音的喊聲使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再次一同看向他。
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在震驚完後,他馬上看向冷血。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你是——”
“羊之王中原中也。”冷血冷漠地道,“在擂缽街時,我們曾多次交手,而我則每次都會敗在你手上。”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他覺得自己屁股下的凳子要著火了,不知道是要站起來馬上往外走還是坐在原地讓火燒著屁股。
驚慌之下,他“咳嗯”地清了下嗓子,然後冷冷地掃過包括鋼琴師在內的所有人。“所以呢,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又知道你們自己是誰,又為什麼要邀請我?”
青年會的人都很鎮定。
鋼琴師抬手,手掌朝下向下方一壓:“稍安勿躁,中也君。”
他臉上依舊帶著爽朗的笑,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傳達過來的危險氣息。
“如你所見,這間酒吧,是一個完全屬於港口黑手黨的區域,除了我們之外,不會允許其他人進入的。”他頓了頓,才繼續道,“而你也是個特立,中也君,至少在今天,在這裡,我們不想與你對立。”
“為什麼?”中原中也不理解的問。
“為什麼呢?我們其實也不清楚。”鋼琴師聳了聳肩,“這就是最神奇的,在看見你後,我們這些人,竟然一同產生了一種‘和你交朋友’也不錯的想法。”
“而這一點,無關陣營。”
中原中也更加不解了。
“為什麼?”他再次問道。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在看見他眼前的這些人時,他也產生過同樣的想法。
而正在這時,兩隻手分彆拍上了他的肩。
走到他麵前的外交官俯身,雙眼溫柔的與他對視:“這可能就意味著,我們幾個同時對你一見鐘情了吧中也君。”
中原中也怔愣。
“蕪湖~說得好!!”阿呆鳥率先高呼捧場,他旁邊的外科醫生雖
然沒說話,但也用他瘦弱的手啪啪地用力鼓著掌,太用力了,蒼白的臉上還泛起了紅暈。
就連剛才冷冰冰的冷血都淺笑起來。
“好、好什麼好啊——?”終於反應過來的中原中也拚命搖晃想擺脫他肩上的手,臉不知何時變得通紅,就像一顆大番茄,“你是電影演員吧?怎麼能這麼用詞呢?”
“所以,就讓我們享受這一珍貴的時光吧!”鋼琴師舉起酒杯,“作為我們新認識的朋友,怎麼樣?”
阿呆鳥已經同樣攬上了中原中也的肩膀,不甘示弱地想要揉中原中也的頭,可能還是用他揉翠花的手法,中原中也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一時間,燈光雖然昏暗,燈光下的人卻鬨作一團。
翠花坐在吧台上,不曾挪動位置。
它的尾巴輕輕地擺,也有感慨。
[可能,在某個可能中,他們真的是朋友,於是,這份感情就跨過時空傳遞過來了。]
身為被傳作“有九條命”的貓咪,翠花倒是挺相信這個的。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就像吾輩和太宰那樣。]
到這裡,貓貓它突然就更想崽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