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啊，你認識這條大魚？”眼鏡長老咽了咽口水，“這應該已經不隻屬於靈獸的範疇了吧……”
“他說自己是鯤，”沈今初毫不膽怯地走上前去，把手搭在了大魚低垂下來的頭部，“但現在好像隻剩下一縷神識了。”
“……這真是讓人驚歎，”眼鏡長老已經快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原來沈家居然還藏著這樣的大佬！”
“你都不知道？”大長老也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咱們沈家的靈獸都歸你管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血脈測試的審核官吧，”沈進聯想到沈今初當時向老祖宗提要求時的反應，隱約猜到了什麼，“血脈測試的審核官都是千百年之前曾經和沈家下過契約的，他們的肉身大多都已經不複存在了，隻留下神識，被沈家供奉溫養著，經千年而不朽……”
“等會兒，如果他們是審核官的話，之前那些天雷豈不是……”
大長老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也被驚住了，他扭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和沈今初湊在一起輕聲交談的大魚，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我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很可怕，”旁邊的眼鏡長老苦笑了一聲，“不愧是上古神獸，就算僅殘存了一縷神識，也是我等隻能仰望的存在。”
“你敢過去嗎？”七長老看陰暗男一直沒說話，不由得慫恿他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和高端靈獸做接觸嗎？現在前麵就有一個，上啊！”
“我才不去呢，”陰暗男冷哼了一聲，渾身上下都寫著抗拒，“不過是一縷神識罷了，等真有實體的靈獸出現再說吧。”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沈進卻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向大魚的方向瞟。
……也是真的口是心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