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是普通的檀木盒,裡麵整齊排列著一套竹刻花鳥紋毛筆、五錠山海圖紫玉光墨、碧玉嵌白玉雲紋硯台、螭銜靈芝雙耳洗,以及厚厚的一遝宣紙。
“好漂亮,”沈今初小小地驚歎了一聲,“這硯台是賢朝末年的東西吧?我二哥哥也有一個,寶貝得不得了呢。”
“眼光倒是挺毒的,”江妄輕笑了一聲,“從江家收藏室翻出來的,放著也是落灰,你拿去用吧。”
“真的?”沈今初抱著筆洗,眼神閃閃發亮,“這些都給我用?”
“對,不過我有個條件,”江妄眼眸微閃,語調裡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味道:“我辦公室還差一副書法作品,你之前在晚會上寫的不錯,給我也寫一幅吧。”
“好!”沈今初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我馬上給你寫!”
江妄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微微往後退了幾步,將書桌讓給了沈今初。
女孩小心地將筆墨紙硯一一從木盒中取出,在桌子上整齊擺放好,然後才深吸一口氣,開始慢慢硯墨。
墨汁在硯台中一點點化開,墨香一絲一縷飄散出來,縈繞在四周,讓整個書房都多了些婉約的書卷之氣。
沈今初輕輕放下墨條,拿起毛筆沾了些墨汁,全神貫注地開始寫書法。
她依然穿著那一身純白的小禮服,隻是沒了披肩——車上暖氣太足了,她嫌熱,乾脆就脫掉了。
女孩亭亭而立,優雅的天鵝頸纖細,線條優美的直角肩暴露在空氣中,瑩潤的肩頭仿若剛脫殼的珍珠,看起來賞心悅目。
江妄站在一旁,看著她手持毛筆,認認真真寫書法的樣子,唇角微微向上挑起,眼中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暖意。
沒過多久,沈今初就收了筆,端詳了一下新鮮出爐的作品,滿意地點了點頭:“寫好啦!”
江妄隻輕輕掃過了一眼,見落款處空白一片,挑眉道:“為什麼不寫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