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手裡的東西奪下來!”
夫人發話,兩個護衛不再顧忌,巧勁狠勁齊下,奪下了沈清姿手裡的碎片,孟氏的婆子立馬上來絞手,把人壓去了正廳。
但孟氏並不急著處理沈清姿,而是等沈宜之放衙回家,三言兩語道完前因後果,便立在一旁等這位家主示下。
沈宜之聽完氣的摔了茶盞:“你自小無人管教,我力排眾議讓你讀書識字,就是想磨一磨你的性子,讓你明辨是非,沒想到你竟是這般乖戾!來人,把她帶回院子,從今日起除了去私塾,就在院子裡給我閉門思過!”說罷拂袖而去。
沈清姿跪在地上,望著父親決絕的身影,眼裡的光如冷水兜頭,滅了個乾淨。
手腕早被麻繩勒出血痕,手掌的血也已凝固。她忍了一個下午,不吵不鬨,就是在等父親回來給她一個公道。他為什麼不問問她滿身的血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平白無故要殺一個婆子?
晚間,看著麵前的殘羹冷炙,沈清姿一言不發的吃了起來。吃到一半,芷荷院的姨娘來看她了,還帶來了香甜軟糯的糕點。
姨娘姓金名秋娘,出身商賈之家,雖年老色衰不再得寵愛,卻因生下庶子沈清雲而地位不墜。
“姿兒姐,這事我都聽說了。要我說,可不能這麼算了。這群婢女婆子不收拾,遲早騎到主人家頭上。”
“秋娘....我該怎麼辦?”
金秋娘還指著用沈清姿去鬥孟氏,說什麼都要幫她扳回這一局,也不藏私,將計劃全盤托出。
臨走時,語重心長的對沈清姿說道:“姿兒姐,聽我一句勸,女人要靠著男人活著,適當的時候服個軟,他們心疼了,你才有好日子過。”
若金秋娘昨日和她說這話,她定不屑一顧,大海弱肉強食,她手中的刀又快又準,誰敢欺負她?但經過今天的事,她學會了一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沈清姿感激的看向她,道:“知道了。”
後麵的一個月,沈清姿跟轉了性似的乖巧異常,肉嘟嘟的小臉嬰兒肥尚未褪去,哄起人來更是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