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若是冥婚,鬼娶親隻給送這麼點東西,也沒個聘禮,太不講究了....”奉壹嘟囔道,聲音不大但屋裡屋外的人都剛好能聽清。
“這鬼也可能窮的叮當響呢,孤魂野鬼無人祭拜,就從彆的鬼手裡搶了這金釵和嫁衣。”略技接道。
“好了,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這麼多人杵在這兒也解決不了問題。小蝶紅纓和阿笙留下照顧沈姑娘,其他人都先出去罷。
張管家,可否去成衣鋪查一下這件嫁衣?”江逸安排完便帶頭走了出去,其他人也不好多留,便跟著一起走了。
張管家弓著背微微彎腰道:“回江公子,這不過是最普通的嫁衣,很可能就是未出閣的女娘自己縫製的,成衣鋪裡未必能查到什麼。”
他不敢把話說死,這嫁衣用的是細葛布,領口袖口才舍得用絹鑲嵌,一看就是普通的農家商戶之女之物。有的成衣鋪也做租賃嫁衣,料子都是綾羅絹綢,若是女方家想辦的體麵又不破費,便會選擇去租一套嫁衣。
嫁衣金釵都沒找到可用的線索,眼瞅著事情進入了死胡同,鬼被晾了小半日,一個轉機如沙漠湧泉般悄然而至——奉壹推開一個小縫擠了進來,反手就把門給插上了,神色慌張的焦聲道:“笙姑娘,昨晚地牢裡又有人死了,第三個了....”
見她雙眼紅腫,奉壹又道:“公子找張管家要了些護衛來,這宅子我們是斷不會住了,待沈姑娘好些了,張管家就安排我們去軍營。”
“好。小蝶,你回去幫我把東西收一下。紅纓,你去收一下阿喬的東西罷。”江笙此刻出奇的冷靜,她倆來時隻有一身沾著血汙的衣裙,哪有什麼行李可收拾,不過是感到奉壹有話講特意支開了二人。
見二人離去,奉壹走上前去彎腰附耳:“笙姑娘放心,這是沈姑娘和公子做的一出戲,她吃了好些顆安神藥丸,才睡的這麼沉。根本就沒什麼鬼,有的是裝神弄鬼的人。”
“當真?”江笙怔了怔,隨即愁道:“她吃了這麼多顆安神丸....沒事罷?”
“笙姑娘莫憂,估計午時就能醒。方才我放出牢中死人和搬去軍營的消息炸鬼,它被我們逼上了絕路,今日必會顯形!”奉壹信誓旦旦的說道。
見她還有疑慮,也不賣關子,詳細解釋了一番:“這人費了這般心思裝神弄鬼定有目的,要麼圖錢財功名、要麼是複仇、要麼是有冤屈。若是錢財,動靜未免太大了些,若是複仇,鬨了兩日,合該今日動手。此外,沈姑娘和平常人家沒有血仇,總不是借著嫁衣來殺她的罷?.....可能....手裡唯一的命案就是山上那些山賊,不過我們都動了手、若真是他們的親人,在飯食裡下點藥豈不更快?公子還說了,楊將軍用人若真如此不察,軍營裡早就細作滿天飛了,所以是沈姑娘的仇家也說不過去。更何況嫁衣一出現,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她這兒,鬼更難下手。我總覺得鬼送的東西都是有目的的,為什麼不送些白綾、毒藥、匕首之類的凶器,而是金釵嫁衣呢?可惜它想說的我們都沒聽懂...”
江笙頓悟:“金釵線索斷了,這嫁衣確實普通查不出什麼,所以這鬼會繼續作祟給我們新的線索?”
“沒錯。這鬼幾次都是趁人少才敢作祟,院兒裡都安排了護衛,二樓借著姑娘臥房男子不便靠近的名義,隻留下紅纓和小蝶,若鬼作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