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悠閒的走著,幾朵雲團浮在山前,天空仿佛被灰色的輕紗蒙住了般,不過分的暗沉也不如晴日透亮。
“京中就沒有這樣團狀的雲,天也不如海邊的乾淨。”魏弈宸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話題散漫,看到什麼便說什麼。
“京中的雲是什麼樣的?”
“都是一綹一綹的淡雲,薄如蟬紗。天高雲遠,讓人覺得遙不可及,不似這裡,一伸手仿佛就能碰著。”
她從小在海邊長大,沈宜之赴任的地方也都鄰海,她想象不出絲絲縷縷又遙不可及的淡雲是什麼樣子,“恩....是絞絲糖那樣的嗎?”
瞧著他一臉疑惑,不禁小小的得意起來,姓魏的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無所不知的模樣,原來也有他不知道的!
“把白糖放在鍋裡用文火加熱,這期間要不停的攪拌,直至糖化成糖漿,然後用兩根小木棒蘸取些糖漿攪動,糖漿就成了糖絲。”她放下韁繩,用食指做出絞糖絲的動作,“你說一綹一綹的,我就隻能想到這個了。”
他猜應當是糖人一類的。他很少逛集市,偶去燈會也是坐在酒樓茶肆的雅間憑欄而望,俯瞰著絢灼花燈裡的一家家一對對一群群,而他既不想置身於熙熙攘攘的人群離這熱鬨更近一步,也不想伶仃一人離人間煙火太遠。
他突然邀請道:“不如隨我去京中看看?京中肯定也有賣絞絲糖的,你請我吃絞絲糖,我帶你看雲、逛集市,可好?”
麵對突如其來的邀約,沈清姿有些猝不及防:“這怎麼行?騎馬去京中來回也要一個月....”
隨即她意識到這不過是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