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說得不假,眼前的女子功夫不弱,離近了看才發現她生的極好,黑炭糊麵想來是為了自保。剛才乞求他時儀態端方,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我每月固定時日來臨澤,城中的掌櫃若不見我,定會報官。姑娘也不想日後惹上人命官司罷?”
這種時候,無非是賭誰更豁得出去。
“公子,奴已是窮途末路,入不了城,女子之身飄蕩在外,除了死路,無路可走。”
她將匕首壓的更深,已出了血。
男子的心早就顫了起來,麵上卻不露,露了怯便輸了談判的資本。這女子是已經纏上他了,如今隻能先緩住她,再另做他計。
“好,我帶姑娘入城。”他指尖輕觸刀刃,慢慢推遠,又在感受到刀刃的壓迫時停了動作。“姑娘是妘某帶進去的,出了事妘某逃脫不了乾係,所以......”
“我不亂跑,你去幫我送信。”
“成交。”
說罷,阿喬收了匕首,開始解他綁布匹的繩子,準備將中間的布匹拿下。
“你做什麼!?”
“鑽進去啊,你貨物堆的太滿,你把我帶進去,布匹找個草垛藏好,過兩日再來拿不就好了?”她又不傻,她鑽進去後,男子若在入城時大喊一聲被人劫持,她可就徹底涼了。隻有留些證據,證明他知情,他才不敢亂來。
男子上前一把按住將被扔下的布,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聲音像是被咬出來似的:“姑娘,妘某做的可是小本生意!”
天知道他放在中間的布有多貴!就算是旁邊的也不行!!!
“你放心,入城後我會報答你的。”阿喬信誓旦旦。
男子依然死死按住錦緞,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阿喬背過身去,伸手摸向懷中,摸了幾遍,動作越來越急,她的耳鐺丟了.....
她扭頭看了眼男子,見他眼神堅定,想來不肯再退讓,自己進城後還有求於他,隻好拿出錦帕,展開的一角恰好可見明月的瑩潤,一看就是上好水頭的玉。
不舍的看了幾眼,她遞給男子:“這個簪子抵押給你,你放心,入城後我家人不會虧待你的。”
男子接過玉簪,一抹詫異自眼底劃過,他小心收好後動手搬起了布匹。先將擺在外圍的幾匹粗葛布藏在草垛裡,又將中間的錦緞移了出來,給她騰出一個空地。
“姑娘,上來罷。”
阿喬蹲了進去,像貓兒一樣蜷縮起來,白布蓋過她頭頂,車軲轆再次壓向地麵,一圈一圈,中間停頓了一次,但很快又再次啟程,這商人,和城門的官兵不是一般的熟啊....
妘墨架著騾車途徑府衙時,他側目看了幾眼,商人的心中永遠有杆秤,哪些利益能拿、哪些碰不得,心裡必須門清兒。車裡的小娘子有些功夫,身上還有這麼名貴的簪子,就怕身上有官司。
他微微一歎,跳下騾車,借著調整麻繩的空檔,低聲道:“姑娘,到邸店了,我先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