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回頭，肩膀被人攬住。
頭頂傳來一道隱隱怒氣未消，還有些冷的聲音：“沒事吧？”
常愉悅抬頭去看他，搖了搖頭：“沒事。”
鮫人掙脫劍後，便要逃走。沈無儘的劍再次衝出去，直逼他的咽喉。
壓迫感太過強烈，四周的白骨直接碎成了粉末，鮫人不堪重負，魚尾跪地，喉嚨裡的血仿佛開了閘的水龍頭，鮮血大口湧出。
他暗藍色的眼裡映出一把疾馳的劍，他心一橫，喊道：“彆殺我！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水龍珠！”
一聽水龍珠，常愉悅轉頭看向他，眼裡有些動搖。
有他帶路，也許會更順利一點？
沈無儘的劍隻差一寸，便能將他的脖子貫穿。
他居高臨下俯視他，冷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鮫人連忙保證道：“我在這龍宮生活了這麼多年，對這裡一清二楚！你們一旦拿走水龍珠，龍宮便會將你們掩埋，我有辦法讓你們安全離開龍宮。”
“如果我說謊騙你們，你到時候再殺了我也不遲！”
沈無儘聞言召回劍，不屑道：“給你一次機會，反正你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先前鮫人有多盛氣淩人，現在就有多卑微。
“是是是！我不會亂來的！”
常愉悅看向沈無儘，問道：“等會！我們是先去第三層找師姐她們，還是先去取水龍珠？”
萬一這鮫人要跟她們魚死網破，她們先取了水龍珠，龍宮坍塌，微生璃和風雁行若是沒有防備，豈不是會遇到麻煩？
沈無儘看向她：“你來決定。”
常愉悅說道：“那我們去找師兄和師姐！”
沈無儘沉默一會，點了點頭。
隻有鮫人震驚道：“你們要去第三層？”
常愉悅回頭看他：“怎麼了？”
鮫人表情很是古怪，糾結了好一會，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常愉悅：“你不會沒去過第三層吧！”
鮫人：“……”
看他的表情，常愉悅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你不是說你對這裡一清二楚嗎？”
鮫人尷尬一笑，在心裡腹誹道：正因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才不想去啊！龍宮那麼多陣法！稍不注意就命喪黃泉，我才不想去！
隻是……
沈無儘問一旁擰眉的常愉悅：“這麼沒用，還要留著他嗎？”
常愉悅故作沉思，盯著鮫人上下打量。
鮫人立刻用尾巴擋住胸口，仿佛常愉悅在做什麼下流的事。
常愉悅：“……”
有點想打人是怎麼回事？
她故作失望地歎息一聲，皺眉很是不滿意道：“殺了吧！有點礙事。”
沈無儘聞言，抽出亮眼的劍。
鮫人立刻便改口：“走！我們現在就走！”
他說完，搖著他的魚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