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鐵了心要和蒼雲山為敵了。
她有些苦惱。
沈無儘笑了笑，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就不相信我會殺了溫長舟？”
常愉悅微微瞪大眼睛，震驚道：“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就隻有一次對他露出惡意，說他是個不得好死的大壞蛋，沒想到他竟然記到了現在。
沈無儘看著她的反應，不由得輕笑一聲。
“你來這就隻想問我這些？”
常愉悅抬頭看向他：“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會放了你吧？”
沈無儘垂眸看向她，心裡隱隱有些期待，他麵上卻什麼都沒說。
常愉悅歎息一聲：“就算我想，我也沒那個能耐啊！”
“不過，門外那群弟子是你打暈的吧！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走？不會在等我吧？”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沈無儘目光如炬，拉住她的手，將她往前一扯，盯著她明顯慌亂的臉。
“是，我在等你。”
常愉悅目光四處亂瞟，就是不去看他的眼睛：“等！等！等！等我乾嘛……”
她有種頭昏腦脹的感覺，想往後退，沈無儘的手卻跟鉗子似的，死活不鬆開！
他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著他。他突然低頭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等你出現，我們一起走。”
常愉悅瞳孔放大，不可置信道：“誰說要和你一起走了？你未免太自信！”
沈無儘卻是笑了。
如果到天亮她都沒有出現，他會悄無聲息離開，可偏偏她出現了，那他一定要帶她一起走！
束縛手腳的鎖鏈斷裂，他拉著她，走出地牢。
“你現在拒絕，已經晚了。”
常愉悅想要掙脫他的手，卻無濟於事。
不是！他要跟整個蒼雲山為敵就算了，帶上她乾什麼啊！這樣他們不就以為她和沈無儘，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嗎！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手！沈無儘！”
沈無儘非但沒有放開手，反而握得更緊。
“噓！彆說話，若是讓東方澤察覺，可就不好了，你說是吧，小師妹。”
常愉悅立刻閉嘴。
要是真讓東方澤撞見她和沈無儘待在一起，舉止親密，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無儘看著她瞪著他時，氣鼓鼓的樣子，微微一笑，心情暢快。
他就喜歡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如果永遠都這樣就好了！
出了地牢，他鬆開手，冷眼看著麵前這群人。東方澤神色疲倦，看向他身後，常愉悅神色有些茫然。
東方澤不由得眯眼，張了張嘴，正要罵常愉悅這個叛徒，就見沈無儘忽然拉過常愉悅，一劍橫在她脖頸前。
東方澤到嘴的話忽然轉了個彎：“沈無儘！你弑師還不夠，還要殺你小師妹嗎？”
沈無儘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常愉悅被突然的轉變驚住了，她低頭看著離自己的脖子十厘米遠的劍，有些迷茫。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挾持人質，劍離得這麼遠的。
大概是因為劍離她不近，她竟然沒有一點被挾持的緊張感。
風雁行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