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做，輪不到你來說教！”
黑霧心頭不滿，卻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說起彆的事。
“明天你真的要帶她去街上？你父王下令找你，你就不怕明天被侍衛找到？”
“你是幽冥族王子，她是蒼雲山弟子，眼裡隻有正義，你就不怕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會生你的氣？”
沈無儘沉默片刻，說道：“我答應過她，要帶著她。”
不管知道真相後，常愉悅是什麼反應，他都能接受。
反正不會放她走的。
黑霧看著他轉身回了屋子，沒忍住歎息。
愛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它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身為怨念，它隻需要讓更多的人痛苦就行！
*
第二天，常愉悅早早就起床，打開房門。沈無儘早就在大廳裡坐著看書。
一個晚上後，常愉悅心情已經平靜下來，再看見沈無儘時，除了一點點不自然，已經沒有彆的感覺了。
常愉悅走到他麵前，興奮地問他：“沈無儘，我們什麼時候走？”
她很想去街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撞見風雁行和微生璃。
按照小說裡的劇情，他們現在也該來幽冥族了！風雁行和微生璃都是奔著幽冥王的命去的！
常愉悅不太記得幽冥王的下場了，不過，她記得幽冥是有兩個兒子。一個是風雁行，另一個她卻沒有一點印象。
不過這不重要，她記得最後是風雁行接替了幽冥王的位置。
沈無儘合上書，站起身來，走到她麵前：“現在就走。”
過了一會，兩人走在幽冥族王城大街上。
四周人來人往，幽冥族王城富庶程度，一點也不輸紫雲國。
隻不過，街上有很多木傀，在攤鋪前幫忙做些簡單的事。
這些木傀跟她在百花村裡見到的幾乎一樣，隻不過，操縱它的是普通商販，因此沒有殺氣。
它們行動不太機敏，看起來有些笨拙。
常愉悅盯著看了許久，沈無儘冷不防說道：“你喜歡？要不要我做一些給你玩？”
常愉悅震驚地看向他：“你竟然會做木傀？”
沈無儘輕輕點頭：“會，做這種沒有靈智的東西，不難。”
他連人都能煉成傀儡，何況是木頭這種本就沒有靈智的死物？
常愉悅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很是崇拜：“沈無儘，你會的好多！不過，木傀外形太像人了，大晚上容易被嚇到，就不用給我做了！”
“而且，我隻是好奇而已。”
幽冥族不愧是擅長煉傀的種族，連日常生活，也少不了傀儡的身影。
常愉悅突然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據說幽冥族最神秘的傀儡，當屬人製成的傀儡，我還沒見過，這是真的吧！”
她眨巴眼睛看著沈無儘，滿臉好奇。
沈無儘點頭：“是真的。”
他不想說製作人傀背後血腥的細節，便隻說了簡短的三個字。
“我聽說將活人煉成供人驅使的傀儡，需要活生生挖出他的心臟，對嗎？”
沈無儘默然片刻，沒有隱瞞她。
“對，將人煉成沒有神智的傀儡，最簡單的就是挖出他的心臟，沒有心臟，才好控製。像這種被挖了心臟的傀儡，是沒辦法再變回活人的狀態。”
聽到這，常愉悅瞪大眼睛，問：“你是說那種沒被挖掉心臟，煉成的傀儡，還可以再恢複神智，變回活人？”
沈無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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