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隻顧著看著前邊，壓根沒有偏頭。
沈無儘心情微妙，臉色微冷。
微生璃率先說道：“剛才他的話，你們有什麼想法？”
三人微妙地沉默一瞬。
常愉悅不由得歎息一聲，小聲道：“我總覺得這幽冥族選繼承人的方式，太過冷血。我們總不能如他所願吧！”
她一說完，沈無儘不由得冷聲道：“你們怕不是忘了，溫長舟是我殺的，你們總不會要跟我這個殺人凶手，友好相處吧？”
常愉悅沒忍住悄悄拽了下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亂說話。
風雁行目露恨意，死死盯著沈無儘。
“師尊真的是你殺的？”
常愉悅連忙說道：“不是的！小師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風雁行不是很相信，“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誤會？”
他的目光微冷，看向常愉悅。
常愉悅斟酌了半晌，卻無話可說。
她總不能說是怨氣乾的，先不說風雁行信不信，她會先被沈無儘懷疑！
可是，不把怨氣推出來，沈無儘不就背鍋了！
風雁行見她沒話說，心卻慢慢涼了。
她果然還是站在沈無儘那邊，這些天裡，沈無儘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她本就喜歡他，站他那一邊也很正常。
“白園的風景雖好，始終不如蒼雲山。”他目光沉沉看了常愉悅一眼，轉頭說道，“我便不去了！”
常愉悅不由得一愣。
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讓她彆去白園了嗎？可是，昨晚明明是他約她去的，今天為什麼忽然改主意？
“小師兄。”
風雁行頭也不回，往前走。微生璃歎息一聲，看了常愉悅和沈無儘一眼，跟了上去。
他們之間，終究沒有辦法回到從前。
常愉悅有些鬱悶。
明明很想改變劇情，為什麼就這麼難？
“你想去白園看看？”沈無儘忽然出聲問道。
常愉悅看向他，沈無儘繼續說道：“白園有數百棵玉蘭樹，四季飄白，在這死氣沉沉的王宮，是難得的風景。”
死氣沉沉，小時候的他，一定不會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會用這個詞，形容幽冥族王宮。
小的時候，他覺得王宮很大，宮殿很高。白園的玉蘭花潔白無瑕，閒暇時，母後會帶他去那裡，折下一枝玉蘭花枝，養在花瓶裡。
慕容影下朝後，常常會來白園找他們。他會折下一枝玉蘭，簪在她的鬢間。
母後便會柔聲一笑，目光溫和纏綿地盯著他。
他們就像世間平凡恩愛的夫妻。
那時，他覺得王宮裡的一切都那麼美好。
可他沒有想到，這些美好，會因為南榮夜庭而破碎。
如果慕容影對他母後再多那麼一點點的信任，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常愉悅剛想拒絕，抬頭看見沈無儘麵露悲傷，她張了張嘴，咽下拒絕的話。
她笑道：“好啊！我還沒看過，你帶我去吧！”
沈無儘回過神來，朝她點頭，輕車熟路將她帶去了白園。
常愉悅內心暗想，過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