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二十五夜(2 / 2)

今夜新婚 排骨辣醬 15954 字 10個月前

駱權的慶生宴辦得和大型酒會似的,在一家星級酒店六樓,七樓呈半封閉式,是供賓客休息的地方。

電梯出去這條路居然還鋪著紅毯,宴廳裡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們靚麗晚禮服。

紀荷可算是明白陸潯之為什麼先帶她去買裙子做發型的,要不然她穿著羽絨來,那不得丟了陸潯之的臉了。

她扭頭看一眼西裝筆挺的男人,再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白色長裙,這裙子還是他挑的,十分合身。

在紀荷打量自己的時候,陸潯之往旁邊一瞥。

不知是該誇他選得裙子漂亮還是妝發滿分,總之她今晚這造型估計能全場最佳。

進去宴廳後,不少人瞧見陸潯之來了,紛紛過來打招呼。

紀荷看到獨自坐在角落裡喝東西的孫寧,她和陸潯之說了聲,手持著杯香檳走過去。

孫寧也瞧見了紀荷,她還想站起來,紀荷抬手示意她坐著就好。

紀荷坐在她旁邊,孫寧今晚化了淡妝,穿著條寬鬆柔軟的粉色長裙,能遮住點肚子,人也顯得沒那麼蒼白,還原了美貌。

“徐朝陽呢?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她問。

“他和江竟他們在一起。”孫寧苦澀地笑了下,“來這裡的有些人可能去過我以前上班的地方,我不想讓他們認出我,怕他們會用有色眼鏡去看朝陽。”

紀荷從侍應托盤中取出一塊精致的小蛋糕,放在孫寧麵前,溫聲道:“

() 有了寶寶,走多了也累,還不如坐著休息,咱倆今晚就負責享受美食,吃撐了再回家。”

“紀荷,謝謝你。”

孫寧真心說道。

孫寧在紀荷挽著陸潯之的手進宴廳後就看見了他們,紀荷不像自己的畏畏縮縮,她自信從容,美麗大方,和陸潯之站在一起就是無比登對的存在,在場的大部分人待她也都是畢恭畢敬的。

孫寧真的很感謝徐朝陽的這幫發小,在他落魄時依然願意拉他一把。

但最感激的還是對她沒有任何異樣目光的紀荷,紀荷知道他們沒有經濟來源,總是以她肚子裡的寶寶為由,買各種營養品來家裡。

夜晚十點,生日宴進行到切蛋糕環節,宴廳中心擺著個巨型蛋糕,壽星被擁簇在人群中,放禮花,唱賀歌。

人太多太鬨,紀荷攙著孫寧一同上了七樓,站在欄杆邊上觀賞下麵的熱鬨。

孫寧在烏泱泱的人群中找到臉上堆滿笑容的徐朝陽,心想他果然還是適合在這種生活中,而不是和她天天窩在家裡看劇。

紀荷此時在看手機,隨女士在半小時前打來兩個電話,她當時包不在身邊,沒接到,然後隨女士直接改成了發微信。

隨女士:[我們去看了小區監控,也找到了那個跟蹤你的人,不是那邊的住戶,而是趙嘯的獄友,趙嘯給了他好處,要他做什麼已經全盤告訴看了你爸,彆擔心,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看完這條消息,紀荷完完全全鬆了口氣,她把手機放回包裡,手持香檳,站回孫寧身邊。

樓下正是觥籌交錯間,陸潯之身邊站著對年齡稍長的先生太太,男人與陸潯之談笑風生。

紀荷定定看著她的丈夫,她發現自己不止是愛他的人,還很欣賞他的交際能力和為人處世。

鋒芒伸縮有度,男人成熟穩重的魅力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讓人分分鐘鐘就丟盔棄甲淪陷進去。

看著陸潯之認真專注的側臉,紀荷嘴角微微翹起,慢慢把杯子裡的香檳送入嘴中。

不期然間,她隔著距離對上那雙清冷至極的黑眸,心一抖,暗道自己偷看被當場抓包。

然而陸潯之並未直接無視,他朝著紀荷的方向舉起酒杯。

這是要與她隔空碰杯的意思?

她臉上綻放起大大的笑容,也舉了舉酒杯。

那一刻,仿佛在嘈雜的人聲中聽見了“叮”一聲脆響,又或許聲音的來源是紀荷心跳悸動而發出。

樓梯那邊有兩個身材窈窕的女人慢慢走上了七樓。

小半晌後,紀荷回味著剛才的對視,耳邊忽地就聽見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

“怎麼什麼人都能來啊,一點自知則知之都沒,把我哥害成這樣,還有臉出來丟人現眼。”

孫寧臉色一變,聲音弱弱想懟回去:“徐榆,你——”

“孫寧,醫生說不能動氣,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紀荷笑笑,挽著孫寧慢慢坐下,抬眸看向徐榆和周舟,“還有位置,徐小姐和周小姐要一

起坐下休息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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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扭著腰走了。

就上回,她故意把周舟帶到駱權飯店那次,這陸潯之麵上不露,但可是個秋後算賬的人,回去就讓人把她常去購物的幾家高檔門店給撤出了北京。

周舟朝紀荷還有孫寧笑道:“就不打擾兩位了,徐榆肚子不太舒服,我得去陪陪她。”

紀荷揚唇:“慢走。”

周舟在進休息間前扭頭看不遠處背向著她的白色身姿。

她挑挑眉,那條裙子可不低於六位數。

沒過多久,徐朝陽獨自走了上來,和紀荷說了幾句話後攬著孫寧回公館休息。

幾位長輩走後,樓下的人沒了開始的拘束,放起了美國嘻哈搖滾,就數駱權和瞿文譯還有江竟三人玩得最嗨。

紀荷拿著手機心無旁騖碼字,她昨晚斷更了,今天得補回來,也還差幾百字,但寫一句修改十分鐘,等碼完,一個多小時悄沒聲兒就過去了。

阿蒙進宴會廳後在七樓找到了紀荷,“太太,陸總在車裡等您。”

紀荷先是驚訝了下,然後把手機放回包裡,和阿蒙一起下了樓。

“他是喝多了嗎?”

不然局還沒散,江竟幾個還在這裡,怎麼早早就要離開。

阿蒙點頭,在拉開車門前說:“蔣行長的好友今晚正好也在場,陸總便多喝了幾杯。”

紀荷彎腰鑽入車裡,往旁邊瞥了下,男人整張臉陷入夜色中,緊閉著眼,她把包擱在大腿上,輕聲詢問:“你還好嗎?”

陸潯之眼皮動了動,然後把右手食指貼在唇上。

紀荷眨了下眼,哦,這是叫她閉嘴的意思呢。

也不是沒見過陸潯之酒後的樣子,除了眼尾會泛起淡淡的紅,整個忍看起來都是正常的,今天大概是真喝了挺多,連話都不想說一句。

這算是她見過酒品最好的了,像紀述,高中畢業那天,喝得七葷八素,回來差點把家給翻了,氣得紀局長丟他去了少年戒酒所。

直到下車,紀荷才明白陸潯之到底是喝了多少。

居然是連路都站不穩的程度。

阿蒙儘職儘責,把陸潯之攙扶上樓,紀荷走在前麵,她順手打開次臥的門,可醉迷糊的陸潯之哪記得起她和他在分房睡啊,直接是開了主臥的門,阿蒙當然也不知這事,扛著人就進屋了。

她愣了一瞬,默默把次臥的房門關上。

阿蒙把陸潯之放在床上就離開了。

陸潯之手背蓋在眼睛上,薄唇抿緊,呼吸發沉,身體規規矩矩躺著。

紀荷走過去脫掉他的西裝外套,再脫皮鞋襪子,最後還剩下係在腰下的皮帶。

她下意識往陸潯之下半身看過去,又飛快收回視線。

麵紅耳赤,心怦怦跳不停。

她安慰自己,他們是有證的,雖沒有夫妻之實,但解個皮帶而已,沒她想得這

() 麼難。

手慢慢伸出去,停在皮帶上,紀荷深吸一口氣,動作輕柔抓住皮帶,想著速戰速決,結果還沒開始解,手腕就被人用力握住。

她呼吸一頓,扭頭看向床頭的男人。

陸潯之麵色極冷,望向她的黑眸像覆了層薄霜,且眼中含有質疑。

......紀荷怎麼有種在做壞事被被害人當場逮住的感覺?

她試著掙脫了下陸潯之的禁錮,不料卻被他抓得更緊。

“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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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她忽然就來脾氣了,“我想做什麼?你都醉了請問我能做什麼?難道你不願意我還能對你用強嗎?”

臥室死一樣寂靜。

紀荷說完自己也呆住了,她剛剛在說什麼?

她撇開和陸潯之對視的眼,她想逃,她想鑽洞,她還想土撥鼠尖叫!

她蓄起全部的力去掙脫陸潯之,“我...我晚上也喝了點酒,剛剛在發酒瘋,不定時發作。”

陸潯之鬆了手,再看了紀荷一眼後,麵無表情翻身背向著她。

那副樣子和剛才判若兩人,紀荷心想,難道他是酒後不定時清醒?

她咽了咽嗓子,試探問道:“皮帶還要幫你解嗎?”

話音剛落,床上的人手抄起另一個枕頭,紀荷條件反射以為他是要砸她,手馬上蒙住臉往地上蹲。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那時候的事情再次侵蝕著她的大腦。

趙嘯!

紀荷以這個姿勢在地上蹲了五分鐘,也在內心咒罵了趙嘯五分鐘,呼吸慢慢平複後,她才發覺預想中的枕頭並未砸下來,房間一點動靜都沒。

她抹抹眼睛,站起身,瞧見那個被當成凶器的枕頭正壓在陸潯之的側臉上。

哦。

原來又是嫌她吵到他了。

誤會一場。

紀荷無聲吐了口氣,又有些想笑,不解就不解吧,被子總要蓋吧。

怕他覺得被子都是她的味道不適應,所以去櫃子裡拿了床新的,給陸潯之蓋上後出去了貓屋。

再回到房間已經是一小時後。

紀荷把煮好的解酒湯端過去,拍了拍陸潯之的背,拿走枕頭,輕聲道:“你喝點解酒湯再睡,不然明天起來頭會疼。”

陸潯之極輕地皺了下眉,費勁睜開眼,視線逐漸清明後,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一聲不吭盯著紀荷看。

紀荷儘量忽視陸潯之眼睛,坐過去,舀了勺湯送到他嘴邊。

醉酒的陸潯之不止不鬨,還特彆聽話,居然乖乖張開了嘴。

湯見底後,他又一頭紮進枕頭裡。

速度快到令人咂舌。

紀荷笑笑,把湯碗放在桌上,去浴室裝了點水出來,再把乾淨的毛巾放進去。

“我幫你擦擦臉。”她的聲音始終溫和。

陸潯之未有反應,紀荷半蹲在床邊,視線黏他臉上,這張俊朗的容顏卸下淡漠後看著很柔軟,乾淨。

欣賞完,她把毛巾放過去,緩慢擦拭著。

下一秒,陸潯之冷不丁地睜開眼。

“彆上床。”他道。

紀荷怔愣住,心頓時涼了半截,眼中流露出茫然無措,手也僵在半空中。

他卻冷淡地收回目光,闔上眼皮,沉沉睡去,睡前還嘟囔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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