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年,大周境內還勉強算得上是風調雨順,至少沒有發生大麵積的自然災害,京城的人們更是生活安定而富足。
崔玉臻的八珍齋已經在南城又開了一家分號,而光這一宗生意,她就攢下了將近三千兩銀子,連崔玉信都說她經營得不錯。
春天的時候,盧太傅得過一場風寒,六月裡又過了一次暑氣,雖然都不是什麼大毛病,也都康複了,可他畢竟上了年紀,傷了元氣,身子開始羸弱起來,給崔玉臻上課的差事也隻能無奈辭掉。
對此,崔玉臻雖然惋惜,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老人家上了歲數,還是身體重要。
“這般模樣作甚,老夫又不是明天就去見先帝。”盧太傅看在眼裡,心中也有些感動,嘴上還是最後教導她幾句,“你這已經除服,很快就要大婚了,一國之母不是那麼好當的,往後要越發謹言慎行才是。”
“謹遵先生教誨。”崔玉臻鄭重行禮。
盧太傅大方受了,笑道:“今日是最後一次,下回再見,該是老夫給你行禮問安了。”
守孝三年,實則二十七個月,正月裡景陽侯府就擺宴除服了。可是皇帝迎娶皇後是關係國運的大事,自然要無比鄭重,欽天監和護國寺的方正大師、青陽觀的一清真人分彆掐算推演之後,定下了九月十九作為吉日,現在已經是八月裡,便是盧太傅身體強壯,崔玉臻也是不能再來上課了。
除孝之後就能著彩衣、吃酒肉,也能出門飲宴遊玩了,不過景陽侯府低調慣了,除了把門口的白紙燈籠換成了喜慶的大紅宮燈之外,似乎就沒什麼彆的變化。
崔玉信已經是二十歲的青年了,這幾年他已經完全適應了景陽侯的身份,如今在外交際,作為一個沒有實職的侯爺,他表現非常好,遊刃有餘,自己的生意版圖也擴大了不少。
隻是他的婚事還沒有著落。劉氏對他越來越信任,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他物色一個好夫人,可是他總是不著急的樣子,婉拒了數次。
時間久了,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