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便說些正經事吧,反正今晚要守歲,也不能正經睡覺。崔玉臻便問:“陛下,今晚的事情也不少,您是怎麼打算的?需要臣妾做什麼嗎?”
李元璟就知道她要問,也不瞞她:“郭氏的身孕與朕無關,你心裡有數便是。此事是個把柄,日後有機會,真能弄死幾個人。”
這事兒崔玉臻信。
既然說起了正事,李元璟也認真起來:“姓洪的今天丟了麵子,估計四下串聯得要更勤快些,傅化成和乙組的人一明一暗,盯著他呢。看他這架勢,朕的這幾位堂兄弟們怕是都要跟他接觸一下,端看是被動還是主動了。”
“陛下不如格外關注一下趙王世子。”猶豫了一下,崔玉臻還是提醒了一句,“臣妾查看了國師在外雲遊的記錄,發現他用了些障眼法,找替身打著他的名義在各地‘積德行善’,而他本人則有相當長的時間都在西邊停留。而且,他的家眷在他被張少卿帶回京城的時候就消失了。”
“西邊倒是他家的地盤。”李元璟摸了摸下巴,“那你說,張家這位,圖的是什麼呢?”
崔玉臻攤手:“臣妾不知道啊。他不是剛剛做了陛下的嶽父?”
“朕的嶽父在土裡躺著呢。”李元璟用力的挫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覺得他把女兒送進宮,是想要幫貴妃固寵,還是打算另立門戶?”
“這個問題,陛下不如去問問那個張昭容呢。”崔玉臻微笑,“以陛下跟張貴妃周旋這麼多年的經驗,從張昭容那裡套句話應該不難。”
“你這話,是在說朕為達目的不惜犧牲自己嗎?連美男計都用?”李元璟瞪眼。
崔玉臻卻道:“莫說臣妾不知道陛下用沒用過,便是用過又如何?為了親政,不寒磣。”
李元璟抓起崔玉臻的手咬了一口:“朕也不繞彎子了,今天給你個明白話。張家姐妹,朕暫時不能把她們怎麼樣,但也僅限於此。反正朕絕對不會動她們。準確的說,朕絕對不會碰任何人,除了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崔玉臻的後背又直起來幾分,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
李元璟看在眼裡,本想再調笑兩句,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今天這事兒,張家那老家夥都沒動靜,顯然是默許了,那咱們還得再過一段時日才能看呢。”
崔玉臻覺得張家人的想法不難理解。老一輩的中書令還在,那就是定海神針,而這個家裡的所有成員自然是都要以家族為重的。大房的丫頭進宮那麼早,到現在肚皮也沒個動靜,那麼就該換個人來了。若是二房的姑娘生了兒子,往大丫頭手裡一送,張家女在後宮的地位就穩如磐石了,而接下來,等這孩子長大,張家也在慢慢的發展著,到時候搏上一搏,大周朝的皇帝身上也要流著張家的血才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擰了眉頭。
果然,李元璟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可惜二房有自己的主張,不願意一輩子被大房壓一頭,去替大房得罪人不說,他們自家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做貴妃的叔父可比不上做貴妃甚至皇後的親生父親。”
嗬,先讓他們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