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要走,槐輕羽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驚恐的拉住他的袖子,哀求道,“璃星,你不能走!你不是與我來救孩子的嗎?能不能將我和孩子也一起帶出去!”
璃星身形微頓,目光掃過槐輕羽,皺了皺眉,“……我隻能帶一個人走。”
還不等他猶豫,他的袖子便被秦宛書輕輕拉住。
秦宛書眼角帶淚,宛如纖細孱弱的純潔百合花,催促道,“咱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秦家落敗,我被充到勾欄院為妓,今晚就要接客了。你舍得我被人糟蹋麼?”
聞言,璃星原本猶豫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情起來。
於此同時,此處的動靜,吸引來了勾欄院內老鴇和龜公的注意。
一群龜公將幾人團團圍住,個個麵露陰狠,眼看便要將人抓住。
槐輕羽麵色慘白如紙,驚恐的顫抖著身子,直接抱住了璃星的大腿。
他絕望的搖著頭,麻木的顫抖著唇瓣喃喃道,“你不能丟下我!你是我的護衛,從前你每一次丟下我,我都不計較,可這次求求你了,彆將我丟在這兒!求求你了!”
璃星的臉上滿是不耐煩,愈發抱緊了秦宛書的身子,輕輕瞥了槐輕羽一眼,不屑道,“護衛?槐輕羽,我如今已經不是你的護衛了,你自己說的。若你沒有放我自由,我仍是你的護衛,今日你尚可強迫我救你,但是誰讓我已經不需要聽你的了呢!”
槐輕羽呼吸一窒,麻木的點了點頭,閉了閉眼懇求道,“是,是我說的。我想放你自由,還與你結拜為兄弟,讓我的孩子叫你舅舅……所以,看在我從未看低過你,想和你平等以待的份兒上,你能不能再幫我最後一次,帶我和孩子離開這裡?”
那些凶神惡煞、滿臉垂涎的龜公越靠越近,槐輕羽的身子也顫抖得越發厲害。
這時,秦宛書看著狼狽的槐輕羽,眼底閃過一抹惡意的光,宛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低聲嬌吟,“我好害怕……”
感受到他的恐懼,璃星將他抱得愈發緊實。
低聲安慰了懷中人幾句,他對槐輕羽的不耐煩,再也壓抑不住了。
“平等以待?”璃星輕蔑的掃過抱著自己大腿,死死不願撒手的槐輕羽,語氣中滿是譏笑與厭惡,“我寧願做宛書少爺腳邊的一隻狗,也不願做你的兄弟,更不願做你孩子的舅舅!”
說罷,他一腳揣在槐輕羽的肩上,“哢嚓”一聲,槐輕羽的肩胛骨碎裂。
槐輕羽整個人被踹飛了出去,摔得吐血,孩子沒抱住,同樣重重摔在了地上。
隻哭了一聲,便再沒了動靜。
待槐輕羽艱難的爬過去後,發現孩子早已沒了呼吸。
他再也抑製不住情緒,崩潰的大哭起來,哭聲淒厲,宛如惡鬼哭嚎。
他再次錯付了!
本以為待璃星越好,璃星便也會待他越好。
所以,他一次次原諒了他的不及時,還企圖將他當做親人。
可關鍵時刻,他的那些善意,竟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難道做好事,真的沒有好報嗎?
一旁凶神惡煞的龜公們,被這哭聲吵得厭煩,當即走過來,用那肮臟汙穢的大手,抓住了他的長發,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刺痛席卷了他的頭皮,但他死死的咬著唇,不願發出聲響。
幾個龜公舔了舔唇,下流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其中一個不懷好意的笑笑,發話,“既然跑了一個,就拿這賤人代替吧!就說他是秦家大少爺秦宛書,帶去清洗一番,今晚讓客人給他好好開□□!”
槐輕羽聞言,頓時遍體生寒,想要掙紮,卻又被幾個龜公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