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得了槐輕羽對他冷漠,卻受不了槐輕羽,將原本獨屬於他的溫柔,分給彆人。
明明他才最該留在槐輕羽身邊,當他的貼身護衛,書童,陪伴他讀書成長。
可藍柳和青鴻,這兩個處處不如他的家夥,卻取代了他。
他們憑什麼?
他們有什麼資格,代替他給槐輕羽當牛做馬、鞍前馬後?
槐輕羽身邊第一奴仆的位置,應該是他的!
他的眼神,逐漸浮現出凶狠的殺意,惡狠狠的注視著藍柳。
然而,藍柳沒注意到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秦宛書卻注意到了。
秦宛書誤以為他膽大妄為,在瞪自己。
他手持一柄帶著倒刺的鋼鞭,甩的霹靂靂直響,怒喝道:
“賤奴,瞪什麼瞪?該不會是被我毒打,懷恨在心吧?哼,以你卑賤的身份,就算我殺了你,也是應該的,彆不知足!”
說罷,鋼鞭如毒蛇一般紮來,劃過璃星後背,鋼鞭周身的鋼刺立即掀起絲絲碎肉,四處飛濺。
霎時間,璃星後背血流不止。
濃重的血腥味兒,將不遠處的槐輕羽,都熏到了。
鮮血濺到了槐輕羽的臉上,掀起飛濺的肉絲,落在了槐輕羽的衣擺。
槐輕羽強忍著不適,想要裝得從容淡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擰起眉。
對於秦宛書的狠厲與惡毒,槐輕羽前世便知曉得一清二楚。
秦宛書向來是不知收斂的。
槐輕羽聽府內下人說,秦宛書最近最喜歡的,便是拿鞭子當著眾人的麵抽璃星,打得他遍體鱗傷。
還時常罵他“賤骨頭”“狗奴才”,讓他跪在荊棘條上,給自己當腳凳。
稍不如意,便抬起一腳,將璃星踹得吐血。
璃星被打得爬不起來時,秦宛書便會命人在他脖子上拴上鎖鏈,死狗一樣拖著行走。
路過的丫鬟小廝,或癡癡的嘲笑,或朝他丟剩飯剩菜、倒洗腳水,或嫌惡的掩鼻而去,仿佛臟了自己的眼。
除了寫字的雙手,他身上其餘部位,皆是斑駁模糊的爛肉。
如今看來,真實場麵比下人的傳言,有過之無不及。
真惡心。
不過,璃星活該。
藍柳立刻諂媚的遞上一張帕子。
他拿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想回去洗個澡。
轉身將走,卻聽見璃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