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能拒絕嗎?
嗯,想了想,他又不敢。
隻好慢慢的湊過去,動作磨磨蹭蹭,要多慢有多慢。
就在這時,鳳駕顛簸了一下。
槐輕羽身形不穩,朝前傾倒,嘴唇一下子觸碰到了慕容鳶的唇瓣,將他嘴巴裡含的葡萄都意外吃進了自己嘴巴裡。
含著酸酸甜甜、帶著體溫的葡萄,槐輕羽又驚又懵。
下一秒,他就被慕容鳶推開了。
“啊——非禮——”慕容鳶立刻用纖白的手指捂著紅唇,氣憤的瞪著槐輕羽,“我好心救了你,你竟敢見色起意,非禮於我?你奪走了我留給未來夫君的初吻,我日後還怎麼嫁人?”
槐輕羽口中的葡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跪在地上請罪,“四皇子,我嗯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
他由於含著東西,口齒含糊不清,說出的話立刻有了歧義。
“什麼?你是故意的?”
槐輕羽連忙搖頭,“嗯是!”
他想說不是,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急得他立刻想要吐出葡萄。
慕容鳶捂住他的唇,“不準吐,這可是出自我口的葡萄,無數人想吃還吃不到。我沒嫌棄你強吻我,你反倒嫌棄我了?吃下去。”
槐輕羽隻能將葡萄吃下去。
一顆小小葡萄,他吃得眼淚汪汪。
實在是吞下彆人口中東西的感覺,太膈應了。
“你哭什麼,喜極而泣了?”慕容鳶拿出帕子,擦淨了槐輕羽眼角的淚水,一臉動容,“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吃了我口中一顆葡萄,就感動得直流淚。”
槐輕羽:“……”
就在這時,鳳駕停下,外麵的侍衛喚道,“到秦府了。”
慕容鳶隻好依依不舍的鬆開槐輕羽,“你這麼愛幕我,可惜不能於我繼續共處一室了,真替你遺憾。”
槐輕羽:“……”
麵對著慕容鳶,他已經無語了好多次了。
下馬車時,侯在車前侍衛見他眼睛紅紅的,安慰道,“公子彆見怪,我們四皇子自小容貌過盛,被吹捧過頭,得了自戀症,覺得全天下的人都瘋狂愛著他,如有冒犯,還請公子見諒。”
“沒事沒事,還要多謝四皇子出手相助呢。”槐輕羽擠出一個笑,逃也似的躥進了秦府大門。
上輩子的四皇子,簡直是他心中的潔白月光。
如今他才發現,那哪是白月光,分明是個煩人的花孔雀。
童生試要考將近一個月,內容有八股、詩賦、策論等。
每次槐輕羽考完,回來時都毫無倦意。
直到考完,他都神采奕奕,步伐輕快,不僅不萎靡不振、食不下咽,反而還長高、變白了許多。
彆人連考下來,都褪去了一層皮,他這麼輕鬆?
真的有去考試嗎?
彆不是假借考試之名,實際上跑出去逛街了吧?
一直等著看好戲的秦宛書、李天瑞等人,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