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心瞞著齊王殿下,”花子酌靠近陸宴,悄聲道:“這憫都到底藏了什麼,或者將要藏什麼,誰也不知道,如今兵權可是在太子手中,不過這至關重要的憫都是您的地盤,而追查地圖乃是下官的職責......殿下彆忘了,下官也是為太後效命的。”
花子酌說完,退後幾步,微笑著向陸宴行了大禮,“下官之意是,齊王殿下儘管差遣下官,您的話便是太後的話。”
陸宴順著花子酌鋪的路一步步走,最終觸到底選擇了相信。他如今身邊缺的就是人才,要實現家國大業,就必須任用賢才,不管花子酌是何心思,隻要他有那個本事。
畢竟“踏月追風花子酌”的名號不是白來的。
陸宴扔給花子酌一塊玉牌,“這是本王的玉令,見令如見本王,本王信你,想用你,你若辜負本王,花憑煙便是你的陪葬。”
花子酌接過玉牌,轉身送著陸宴出門,那一臉的笑意在陸宴走後消散殆儘,他捏著玉牌,拇指不住摩挲著“齊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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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玨為著操辦顧己肆的婚宴,驚動了整個落羊鎮。
百姓不知究竟是哪位貴胄要舉辦婚宴,但一定是位大人物,畢竟落羊鎮的父母官劉玨都親力親為了。
劉玨的人剛從米莊出來,顧己肆就在對麵宅子前下了馬車。
“大冰山,你真要在這買宅子啊?”穆幼青抬手擋在額前避著太陽,望著這朱門宅院。
穆幼青實在覺得不必如此,不是假成婚嗎?到時候阿錦回來了,一切就結束了,買這麼大的宅子不是浪費了嗎?
她想要勸勸顧己肆,卻聽身後一個青澀又有些熟悉的說話聲:“公子,我看了,這個宅子寬敞,院子大,雜草多還有個大臟水池子,我喜歡。”
穆幼青定睛望著,這少年個頭比自己還矮些,麵容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還是個娃娃模樣,她再細細回憶著聲音,突然間恍然大悟!
這不是當初在大街攔顧己肆馬車時,朝自己扔了銀子的小孩嗎??
少年也望見了穆幼青。
隻是如今穆幼青紅衣窈窕,身姿妙曼,當初被泥灰附著的臉,如今也如玉似雪,似是掐一下便會融化,那雙靈動勾人的桃花眼像是能催紅滿城楓葉,日光就灑在她那微翹的丹唇上。
少年望呆了眼,慢慢走進穆幼青,一雙手在身上蹭著,癡癡呆呆道:“公子,這位美人姐姐,就是要與你入洞房的新娘嗎?公子好福氣,能娶九天仙女姐姐同床共枕。”
穆幼青聽著這話,忽地想起,現在自己是端莊動人的“阿錦”,在真的阿錦出現之前,可不能暴露身份。
她連忙戴上拿在手中的麵紗,朝少年微微點頭打招呼,隨即轉身扶著顧己肆手臂。
顧己肆有些意外,卻沒表現的太明,實際上他不需要如此貼身攙扶,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這是吉祥。”他向穆幼青介紹道,“原本是齊王府的人,齊王殿下想我二人新婚,身邊缺少照應的人,吉祥機靈,就派了他前來照料。”
穆幼青點了點頭,又朝吉祥欠身行禮。
吉祥小臉一紅,一躍身就上了屋頂,將穆幼青嚇了一跳,她頭一回見有人一躍就能跳上屋頂的。
“呦,這看宅子的就是二位吧。”宅子內走出位中年男子,看著滿臉油相。“二位快請進。”
男子將二人引進宅子,看著吉祥飛上跳下,他著實捏著這一把汗。
本以為來的是到落羊鎮做生意的普通商人,沒成想還帶了個會功夫的調皮孩子,生怕那孩子將他宅子裡臨時搭建的東西給弄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