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攤牌(2 / 2)

她忙應道:“好好好!”

穆幼青才發現,這是她第一次見顧己肆笑的這樣放鬆。

那座孤冷的冰川像是又浮出水麵,她看見了一些她未曾見過的東西。腦子裡鐵鏈聲忽地又想起,穆幼青一陣頭痛,她又聽到那惱人的震顫,有人在她腦中輕笑。

穆幼青雙手揉著太陽穴,那頭江祁就開門進來了,“二哥,車馬都備好了,時辰差不多了。”

顧己肆點了頭,朝穆幼青說:“與我去一趟天客酒樓,齊王你見過,還有另一位是刑部的大人,名叫花子酌,他是阿錦的主子。”

這兩句話雪上加霜,讓穆幼青頭越發痛起來,“不是,大冰......顧公子,這齊王見過我,那個花大人知道阿錦,我去不就暴露了嗎?乾脆找個借口,你就說......你就說我病了,去不了了!”

穆幼青說話間瞟了一眼江祁,見他正抱手倚靠在門上,目光接觸間,江祁還是那張親和乖巧的笑臉。

“現在不見,以後也是要見的,”顧己肆起身,“花子酌是阿錦的主子,與其讓你單獨見他,不如有我陪在身邊的好,你不必擔心。”

穆幼青一聽,覺得有道理。

她雖然看不透顧己肆,對他一知半解,但在這些人裡,她又隻了解顧己肆,跟著他總比獨當一麵的好。

屋外雨沒有要停的樣子。

這架勢出門難免要弄臟衣裙,穆幼青穿的還是那身紅衣,她戴好麵紗,跟著顧己肆出去的時候,看見了在門口候著的雲可珠。

也許是因為身邊沒個可以說話的人,每每見到雲可珠,穆幼青都會覺得親切,她喜悅地兩步走到雲可珠身邊,拉著她的手,“可珠!你也來了嗎!”

那日在寺廟,穆幼青被廖老敲暈帶走,她不知道顧己肆從哪裡,怎麼救的她,她以為可珠已經被顧己肆安頓好了,畢竟他算是個細心的。其實是顧己肆派了雲可珠天亮去了趟落羊穀,給百裡遇和阿錦送消息,這會兒正巧趕回來了。

“可珠姑娘以後會一直跟在你身邊。”顧己肆說完,不作耽誤,躲進江祁的傘下往雨裡走。

“真——”穆幼青沒來及高興,見顧己肆已經走了,她回過頭望著笑臉盈盈的雲可珠,她說不出的開心。

江祁給顧己肆撐傘,自己淋濕半身,顧己肆抬手推了江祁手臂,把傘推了過去。

後麵的雲可珠撐開傘,要給穆幼青遮雨,走下台階卻被穆幼青拉了一把,穆幼青和她貼著身子一起擠在傘下,雲可珠略驚地望了眼穆幼青,見穆幼青握著她撐傘的手,把傘推朝自己,雲可珠心上一暖。

她孤身慣了,凡事獨來獨往,為主子效力鞠躬儘瘁,早已忘了何為“溫度”,上一次被人這樣關切,大概還是在一切都未改變之前,是五年前,還是七年前,她不記得了。

可她想起了她的陳追哥哥。

雨下的大,江祁和雲可珠便同兩位“主子”一起擠在馬車裡,顧己肆還是垂首,麵上安靜,實際腦子裡早已兵荒馬亂,為的是接下來的那場賭注。

他不僅要贏,還要護穆幼青贏,甚至還要護江祁和雲可珠,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的兩個錦盒,今天終於要當著齊王陸宴和花子酌的麵打開。

一旁的江祁手裡不知又從哪拿出半塊糕餅,他扔進嘴裡嚼著,糕餅放了好多天,硬的難咽。

說實話他挺擔心他二哥的。

穆幼青頭還有些微疼,但也好了許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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