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該死的說了句:“衣服穿反了。”
穆幼青麵上瞬間火山噴發似的紅起來,她立馬“砰”一聲關了門。
她用雙手緊緊捂著發燙的臉,“早知道應該換一套的!”
花子酌在穆幼青關門後,麵上又笑起來,他轉過身就見孟生提著酒壺一臉揶揄勁兒的看他,孟生沒說話,扭頭喝了口酒,花子酌就了然於心。
“這位是——”花子酌要解釋。
“我不關心。”孟生把空酒壺扔給花子酌,“這酒好喝,你花冕原來都把好酒藏在了落羊鎮,放在京城宴請那些老頭的都不如這個香,你藏得好啊,若是我不來這一趟,怕是這輩子都喝不到。”
花子酌將酒壺遞給上前添酒的婢女,又吩咐讓剛才給穆幼青引路的婢女進去候著,說罷才往待客處走,孟生就跟在他身後。
“你孟引浪的嘴,都被那九州四海的瓊漿養的刁,我這做生意的小酒如何能得你的誇讚。”花子酌入座,倒了杯茶。
孟生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手肘杵在膝頭:“花冕,你這話說的不真。我常年在外頭打仗,喝的都是混著泥,摻著血的野酒,喝那玩意兒是純為熱身子壯膽,隻有在你著,才能品出這酒味兒來。”
“後日的宴席,你當真不去?”花子酌喝了熱茶身子暖了下來。
“不去,”孟生看著窗外的雨,“那人我又不認識,若是為討口酒喝,在你這不喝的更痛快。”
“你不去看看,怎麼知道認不認識?”
孟生轉過頭,看著花子酌。
兩人目光沒有接觸,孟生放下腿,坐了下來,“認識又怎樣,誰成親誰倒黴,我才不去沾這黴氣,再說,我也沒那功夫,我隻是來送信,還得趕著回京領兵打仗呢。”
“最近太平,哪有這麼多仗可以打。”花子酌說完,望向那頭走過來的穆幼青。
那身衣裙是花憑煙的,花憑煙嬌小,但卻喜歡長到拖地的衣裙,這身穿在穆幼青身上,倒是正合身,除了周身的拘謹扭捏,光看穆幼青五官麵容,的確長得與阿錦八九分相似。
孟生背對著穆幼青,不知道人來了,言語激烈地說著:“太平個鳥,賀國人就他娘的沒安分過,整日說什麼等著他們的太子殿下回來,我呸,我看賀國人在他們小太子死的那日就跟著全他娘的瘋了。”
孟生是個武將,整天在魚龍混雜的軍營待著,學的滿嘴臟話,尤其談論到戰事,他就雙眼發光,情緒激昂。
“那個......”穆幼青等孟生說完了,她才開口,“謝謝你給我的衣服,我還約了人,我得先走了。”她趕著去見穆幼白,不能讓弟弟一直在大雨裡等。
孟生聽見她說話,並沒有回頭,他拿起婢女送來的新酒,直接往嘴裡灌。
花子酌站起身,“若是需要車馬,我這倒是有。”
花子酌看出穆幼青也隻是顧己肆的一顆棋子,隻是他好奇,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特彆之處,能成為顧己肆這麼關鍵的棋子。
“啊,不用了!”穆幼青連忙擺手,她不能讓旁人知道她去見誰,“我自己去就好了,謝謝。”她看看了花子酌,又瞧了眼孟生的背影,這孟生看著肩寬腰窄,和顧己肆一樣......
怎麼又想到那人了!她搖了搖頭。
孟生沒打算和她打招呼,她就隻對花子酌說:“那我先走了。”
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