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疼痛(2 / 2)

二是這衣服,它不吉利。

“你的銀子我都替你還清了。”顧己肆沒讓穆幼青進待客間,而是把人領進了臥房,院裡竹筒傾斜,清水泄著冰涼。

穆幼青就這麼站著,她不敢坐,“謝,謝謝你。”

顧己肆沒說話。

穆幼青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說:“我會信守承諾,後日與你成親,但是成完親,我得走。”

她隻答應了顧己肆成親,可沒答應永遠做他媳婦。

“你還記得你父親的事嗎?”顧己肆話說的淡,他總是這樣,讓人聽不出情緒。

“我父親?”穆幼青的腦子在裡浮現的那位是她現實裡的父親,一定不是顧己肆說的那位,隻是她雖然有著原主的記憶,卻沒有主動去搜尋過,那些記憶就好像砂礫,被風一吹就骨碌碌滾兩下,她細細回憶,記憶中出現了一個酒鬼男人,拿著木條抽打著母親。

穆幼青皺起眉,道出他的綽號,“酒蟲杜?”這綽號是他的狐朋狗友們給取的。

顧己肆一怔,這個名號他沒聽過。他重新說道:“我還沒問過你,你和你娘親為何會在沉水縣?”

“我們原來不在沉水縣嗎?”穆幼青脫口而出。

其實她對自己的身份沒有多少代入感,她好像在說著彆人的事。

顧己肆抬起頭,“你不記得了?”

穆幼青一聽,趕忙回憶,這一回憶,腦子裡就出現了之前在井中看到的那一幕,死去的少女怒目圓睜的望著自己。

她搖了搖頭。

並不是她想不起來,而是腦子裡有太多人的記憶,她隻要去回想,連同她讀過的記憶都會一同展現。

“你為什麼這麼問?”穆幼青看著顧己肆,看見他眉心微蹙,那裡有悲傷覆著。

顧己肆回憶起當年,那眉心蹙的更緊,“你後肩上是不是有傷痕?”

穆幼青後肩的確一直有一塊胎記,她把手放到肩膀處,薄紗下麵,的確有些細微的凹凸不平,就在她原本胎記的位置,有一條疤痕。

“你,你怎麼知道的?”穆幼青退後兩步。

“那日在齊王府,伺候你的雨竹告訴我的。”顧己肆手心癢,他握了握拳,“你還記得那個傷痕是怎麼來的嗎?”

穆幼青疑慮,他突然又問她父親,又說傷痕來曆,她正推測,莫非顧己肆之前認識原身?她抬起頭,見顧己肆朝她伸出了手。

穆幼青沒理解,那手生的好看,隻是那手腕瘦的令人擔憂,“乾,乾什麼?”

“你不是能看到嗎?”顧己肆動了動纖細的手指,“過去的事。”

穆幼青在那一刻突然有些緊張,但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解除她的懲罰,而且她對顧己肆的過往也好奇著,穆幼青走上前,本想捏住顧己肆的手腕,指尖觸碰到對方肌膚時,顧己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那股溫熱再次侵襲。

“你放手!我要和我爹爹一起走!”眼前是個大眼睛的女孩,女孩穿著好看的衣裙,頭上一對發髻梳的板正,“要是耽誤了,我追不到爹爹我會討厭你的。”

這個女孩,穆幼青上次在顧己肆記憶裡見過,不正是阿錦小時候嗎?

“你不能走。”小顧己肆死死拉著女孩的手臂,“那裡在打仗,太危險了,你爹爹會武功,沒人能傷害他!”

女孩一臉焦急,拚命回頭望著遠行的隊伍,那個馬背上高大威武的身影越行越遠,女孩麵色通紅,哇一聲哭了出來,“爹爹!爹爹等等我,爹爹不要去,”她轉過身,眼淚濡濕了整張小臉,“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哥哥,讓我和爹爹一起去,不不不,求求你,讓我爹爹回來好不好。”

女孩噗通跪在地上,“哥哥我知道你很厲害,你使喚得了守城的衛兵,你一定可以讓我爹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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