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太後喜愛陸宴,陸宴並沒有受到波及。
但他為母親不平。
就在這時,那站在人後的劉開富終於找準時機,他大喊道:“這女人不是阿錦,不是新娘子,她冒充阿錦,接近齊王,蓄意謀害齊王殿下啊!”
花子酌本在看戲,這會兒聽著聲音,一雙眼睛似獵鷹般望向劉開富,他轉著指間的玉戒,等待著院外動靜。
常季來聞言,就瞧了穆幼青的臉,他隻見過阿錦一次,瞧著穆幼青與阿錦是一樣的,隻不過原本英氣的雙眸此時更加柔和了,或許是因為要嫁為人婦,褪去了身上的戾氣,這下,叫著常季來看著更喜歡了。
忽然間,院子外從天而降一群黑衣殺手,落地那一刻,長劍就揮舞起來,院中頓時驚叫連連,那劉開富見狀,方才還大著嗓門,這會兒見自己一語成讖,嚇得和鑽洞鼠似的抱著頭瞎跑。
“快,快護齊王!!”那劉玨沒想到有這一出,他根本沒備人手,帶來的都是打雜做事的,哪會兒使刀劍,有幾個膽子大的,聽了吩咐,還是護在陸宴身前,那黑衣殺手劍劍斃命,鮮血噴濺,灑在了一旁的花草上。
穆幼青見殺手逼近,心有餘悸,渾身發冷,她被人一牽,跌進了懷了,聽見顧己肆說:“站著不動,等著被殺嗎?”
顧己肆把人拉向柱子後,剩著那沈施容呆呆站在原地。
後院的雲可珠和吉祥聽見動靜,這才跑過來,護在二人麵前,那黑衣殺手像是有目標一樣,他們都衝著陸宴去。
阿放拔劍:“殿下後退,他們的目標是你。”他兩步上前與襲來的殺手刀劍相撞,一隊護衛跟著阿放衝出去,那都是陸宴的人。
劍聲刺耳,穆幼青捂著耳朵瞧見飛身上前的阿放腰間,一塊黑色玉佩搖晃著。
她覺得眼熟,忽地想起,那日在獄中被人救的時候,那人腰間掛的不就是這玉佩嗎?
原來救她的是齊王。
【顧己肆不是什麼好人。】
腦中回蕩著穆幼白的聲音。
她突然掙脫顧己肆,離開了那個懷抱,顧己肆身子一僵,護著她的手,空蕩蕩的。
雲可珠隻盯著黑衣人,緊緊護在穆幼青身前,吉祥見黑衣人都衝著陸宴去了,他猴躍到陸宴身前:“殿下!吉祥來護您!”
穆幼青看著院中已經橫躺了許多屍體,她手在發抖,掌中還捏著那字條。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隻要扯上弟弟的事,她的直覺就異常的準。
忽然間,她褪去外袍,摘下了頭頂的鳳冠,她將鳳冠扔進雲可珠懷裡,雲可珠瞪大眼睛穩穩接著那鳳冠,眼睜睜看著穆幼青就這麼衝進了人群。
穆幼青一身紅豔,在廝殺和逃竄間穿行,劍影就在她身側閃動,一個護衛被殺手一劍貫穿腹部,殺手推著人,從穆幼青身前過,隨即拔出了劍,那溫熱的鮮血濺了穆幼青一臉,她驚慌的叫出聲,眼淚盈滿眼眶,腳下卻沒停。
那護衛倒在她身前,她躲閃不及,被絆倒在地,殺手險些踩在她身上,好在他及時翻身,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繞過了穆幼青。
他們的目標似乎隻是陸宴。
看戲的花子酌終於起身,他向前與顧己肆並肩,看著穆幼青倒在地上,又看著她艱難爬起,跌撞著跑出了門,他扭頭看顧己肆,小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