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今忽地將酒壺落在桌上,俯身望著花子酌,“那庫銀不是普通的銀子,底部都印著一朵花,我查過之後才知,那是當今君上賜予花家的銀子,世上絕無僅有。”
花子酌的臉少有地嚴肅起來,他鬆鬆搭在桌上的手指,不自然地抽了抽,“劉公子這話怕是得小心著說,我花家的銀子怎會出現在落羊鎮,五千兩,那可不是小數目。”
“哈哈哈哈哈。”顧己肆突然笑起來,“那就請齊王殿下遞個折子,請一道聖旨,讓你喝了這一杯,京城到此處,什麼運不來的,一道旨意快得很。”
花子酌冷厲地望向顧己肆。
“不敢不敢,我喝,我喝便是了......”沈費將腰壓得更低,“區區小事,怎能叨擾皇上,我這就喝。”
他喝了一口酒,覺得要吐,這味兒實在不能接受,但又不能不喝,於是擰著眉,一臉欲哭無淚地一口一口抿著杯沿。
顧己肆頗滿意地仰頭又是一口飲儘。
“是啊,五千兩不是小數目,”劉今曲指,那骨結敲在桌沿發出響聲,“五千兩白銀怎麼悄無聲息出現在落羊鎮的銀庫裡,自然是裡應外合瞞天過海了。”
劉玨心下更慌了,此事他一頭霧水,就算是想到進棺材也想不出其中原由。
“銀子事小,但......”劉今落座,往後一靠,他拿起一隻筷子,敲了下酒壺,“落羊鎮新匪剛落了腳,花大人就來了,緊接著頻發少女失蹤案子,這庫銀又多出了銀子,未免太過巧合。”
“原來如此。”
這話是花子酌接的,他立馬明白了,有人要給他使絆子。
“花府丟了銀子,我竟絲毫不知,看來是有人進了花府做了賊,盜了銀子運回家,這會兒又上演一出賊喊捉賊,”花子酌麵上帶笑:“此事得查,刑部多的是人,我絕不乾涉。”
“花大人好手段,刑部不都是你的人嗎?”劉今也笑,他是明目張膽笑的開懷,“此事也許與花大人無關,那與花小姐,也無關嗎?”
花子酌的笑僵在嘴角。
花憑煙做事一向有自己主意,除卻太後交代的事,其餘的多半要惹出事端,往常都是花子酌給她收拾爛攤子。
雖然想不通,但他不打包票此事一定與他妹妹無關。
“舍妹一直侍奉太後左右,聽從太後命令做事,她從未出過京城。”
劉今喜見花子酌退讓,他又望了望陸宴神色,那張臉臭的很,劉今看的高興,正要繼續說,忽聽窗外鴉鳴,心道:烏鴉啼叫,此處主人必有禍端。
他心下更是樂開了花。
“未出過京城又如何,”劉今重複著方才顧己肆說過的話,“京城到此處,什麼運不來。”
顧己肆在一旁昏昏欲睡,那烏鴉像是將他喚醒了,他覺得腹中難受,於是起身告知陸宴身體不適,要出去吹吹風。
陸宴知道他喝的太多,忙讓婢女去煮醒酒湯,他要出去,陸宴也沒攔著。
隻是缺了顧己肆,劉今像是失去了樂趣,麵對一張棺材臉,一張狐狸臉,一張呆子臉,還有一張幾乎日日都要見的油膩臉......
“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回去幫老爹淨足,先走了,”他隨手拿起半杯涼茶,朝陸宴一舉。
“還有一句話,我需替老爹說了,我老爹是個老實人,但他為百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