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花子酌身著朝服就往孟府去。
昨日吃了閉門羹,孟老將軍稱身體抱恙,閉門謝客,他隻得打道回府。
他的人才敲門不過兩聲,門就開了,門童見了花子酌就說:“花大人,老爺有請。”
看來今日孟老將軍肯見他了。
花子酌走到正廳前時,頓了足,看來有人比他更加心急。
他跨門而入,對坐在主位的人作揖道:“下官花子酌,拜見孟老將軍,昨日聽聞老將軍臥病在床,本想來探望,”花子酌說著,就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孟老將軍臉色蒼白,緊皺雙眉,乾澀的嘴皮顫抖著,像是隱隱在衝他說什麼不好的話,花子酌一笑:“看來老將軍今日身體大好,此乃社稷之福啊。”
孟將軍猛咳出聲,抖著手端起茶水來喝。
花子酌身子一轉,朝另一側坐著的人作揖:“拜見丞相大人,下官不知丞相您在此處,隻帶了些補品看望老將軍,不過這補品可是難得,京城也買不到,恰好下官府裡有這麼兩份,回頭我就將另一份送到丞相府上。”
丞相何遷朝花子酌抱拳,“老朽就不必了,花大人不如將兩份都送到孟將軍這,老將軍更需要啊。”
“哼。”孟老將軍朝地上吐了茶渣,重重放下茶碗,“今日若不是何相在,我斷不會讓你花子酌進我孟家大門。”
花子酌感歎,這孟老將軍的氣量不是一般小。
多年前花雲兩家搶了他孟家風頭,孟家一直被踩在腳下,孟老將軍的不甘直至今日也消不了,即使花閒和雲呈都死了,他也不待見兩家後人,尤其是花子酌,年輕有為又再次搶占了孟家小輩的風頭,他恨之入骨。
花子酌不打算和他爭論過往,問說:“孟離應該回府了吧?”
花子酌問這話,隻是單純想確認孟離安全,因為進京之後,他沒有親眼見孟離安全回府,怕中途出什麼意外,沒想到孟老將軍想到了彆處,一掌拍在桌子上,兩指並攏顫抖著指向花子酌,“你覺得將孟離送回來,就是有恩於我孟家了嗎!沒有你花家人,我孫兒也能完好的回來。”
看來孟離安全到家了。
花子酌一笑,“不敢。”
他不再理會老頑固,轉身對何遷道:“丞相來找孟將軍可是為了莫疆人打進來的事?”
何遷點了點頭,“正是,朝中此時找不到合適的人,老朽想聽聽老將軍的意思,孟氏驍勇兒郎不少......”
花子酌知道何遷是想讓老頑固派個有用的孟家小輩出來。
但孟生此時已經在打苗越部了,孟留又在錦衣衛當差,最小的孟離剛回來,但孟離不會功夫,還有最不被器重的孟行,他在落羊鎮劉玨手下當差,也算是花子酌的人,孟家此時怕是無人可用。
“那老將軍的意思是?”花子酌這句話丟出去的時候,絕對沒想到老頑固會回答他,在氣頭上的老頑固想必又是一句“哼”。
“孟家無能。”老頑固緊盯花子酌,花子酌心感不妙,緊接著就聽老頑固道:“我楚涼現在,怕是隻能指望你花大人了。”
花子酌沒抬頭。
老頑固意料之中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