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的請求出乎眾臣意料。
自從陸宴放棄太子之位起,眾人都以為他是一個沒什麼抱負,也不貪心之人,在朝堂之上對於政事也很少發表見解,而且眾所周知,他是太後的掌中珠,富貴籠中的金絲雀,十指不沾陽春水,太後怎會許他親征?
陸宴這一舉動,卻在花子酌意料之中,花子酌低頭一笑。
“不可”丞相何遷道:“齊王殿下乃是——”
“太子都可,齊王有何不可!”陸安一甩手袖道:“朕準了。”
說罷,陸安轉身下階,“今日到此,退朝。”
殿外,陸宴走在花子酌身後,叫住了他,陸宴問說:“顧......趙歸弈之事,你有何看法?”
花子酌頓了頓,“殿下所指看法,是何意?”
“你覺得是誰縱的火?”
陸宴這句話問的奇怪,花子酌心上百思,彆人況且不論,發生了這種事,按照陸宴的性格,他不會問是誰縱火殺人,而會問一句“趙歸弈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
如此看來,陸宴對趙歸弈隱瞞身份一事,其實不大生氣。
陸宴是個極有能力之人,要查縱火案,他自己肯定早就查了個大概了,這會兒來問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試探,試探花子酌知不知道縱火犯,又或者有沒有參與其中。
回答尤為重要。
“此事臣也查過一二,還沒有十分確認,但這算是刑部內案,不可走漏,望殿□□諒。”
陸宴點點頭,“知道了。”
說罷,陸宴快步離去。
花子酌眼神追著陸宴背影,料想自己應該沒說錯什麼,忽然間,餘光瞟見一抹熟悉的白色,轉眼望去,見右邊長廊上站著一個戴麵具的白衣公子,那公子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正看著花子酌。
花子酌對那身形太熟悉了,他當即震驚,睜大雙眼,正要上前,那白衣公子一轉身,快步消失在走廊拐角處。
陸清野一回東宮,就找水喝,喝了水就到處找穆幼青。
找了好幾處找不到人,問了宮女,宮女說太子妃一直待在書房,陸清野覺得奇怪,進了書房,就見穆幼青坐在他的桌案前,手裡拿著一本書冊正專心的看著。
陸清野怕打擾到穆幼青,輕聲喊道:“太子妃。”
穆幼青沒聽見,仍專心盯著書冊。
陸清野見穆幼青十分專注,細眉微微蹙著,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書,隻覺得她這樣子少見,於是靜靜屈身,坐在了門檻上,他雙手托腮,就這麼看著穆幼青。
過了許久,穆幼青翻完了書的最後一頁,放下書本準備拿起另一冊時,抬頭朝門外看了一眼,竟見陸清野倚著門睡著了,穆幼青一驚,趕緊起身過去,輕輕拍了陸清野的肩。
“殿下怎麼睡在這?”
陸清野迷迷糊糊睜了眼,見外麵天色都暗了下來,“太子妃在看什麼?怎麼看了這麼許久?”
穆幼青把陸清野扶起來,“我看太子殿下書房裡書多,閒來沒事找來看看,正巧見兩本兵書放在外麵,就隨手翻來瞧瞧,沒想到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