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仁鶴笑了出來,“殿下來這裡,是見手下的吧,彆把正事耽誤了。”
陸雲光這才說了聲,“出來吧。”
黑衣人果然從屋頂上躍了下來,腳上還帶下些茅草,官仁鶴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屋頂。
“主子。”黑衣人跪在地上,也和官仁鶴打了聲招呼,官仁鶴雙手合十,回了句“阿彌陀佛”。
“怎麼樣,找到了嗎?”
黑衣人抬頭道:“回主子,壽宴的混亂雖然把錦衣衛和禁軍引過去了,但是皇上寢宮外增加了侍衛巡視,我等在裡麵沒敢待太久,東西......沒找到,書房書冊太多,手下怕亂翻露出破綻,也沒乾仔細瞧,不過主子,會不會皇上手裡也沒有那地圖......”
陸雲光抬著杯子,心裡琢磨著,就聽手下說:“不過,我在寢宮發現了彆的東西。”
“什麼?”
黑衣人道:“是一尊石像,原本十分尋常,隻是屬下湊近了聞見一股異香,屬下家中是做香料生意的,對香味特彆敏感,當下就覺得這香味有問題。”
陸雲光移眸看向黑衣人,黑衣人繼續道:“這香味中似乎混合著某種草藥的味道。”
陸雲光和官仁鶴對望一眼。
黑衣人又道:“屬下想,有人會在石像上塗抹香料,這很正常,特彆是一些安神香,但若是加了藥,恐怕就另有圖謀,但屬下對藥草懂得不多,屬下偷偷刮下石像上的粉末,帶了出來。”
說罷,便從懷裡掏出用黃紙包著的粉末,陸雲光接過去,輕輕聞了聞,皺眉說道:“這味道......我聞過。”
官仁鶴朝那粉末望去,隻覺得四周彌漫的都是陸雲光身上的藥味,他吸了吸鼻子,問說:“何處聞過?”
陸雲光一笑,道:“我那皇祖母的寢宮裡。”
****
花子酌在連池殿休息了一夜,正要去看望那位“麵具前輩”,忽地連池匆匆而來,道:“主子,門前有東西,需要您過目。”
花子酌一聽,改了方向,朝連池殿門口去,見門口放著一個十分大的布袋,布袋上透著血印,花子酌左右看看,此時天色尚早,路上沒什麼人。
“沒看見是誰送來的嗎?”
守門的侍衛道:“回大人,開門的時候隻看見這東西,並不知道是誰送來的,除了這個布袋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這布袋怎麼看,裡麵都裝著一個人,花子酌走近布袋,蹲下身,正要解開,連池上前兩步道:“主子,讓我來。”
花子酌擺擺手,他將布袋開了個口,就聞見一股血腥味,但他猜想人一定還活著,誰會送一個死人到連池殿來呢,而且他心中有隱隱的預感,揭開布袋後,果然一個矮胖的莫疆人滾了出來。
此人全身是傷,呼吸微弱,眼睛上簡易纏著一塊黑布,黑不後是兩個凹陷,顯然眼睛被人剜了,花子酌一挑眉,起身輕笑一聲,“動作真快啊。”
他轉身走回連池殿,道:“把人帶去刑房,我一會兒就來。”
連池點頭應了,扛起人就往刑房去。
花子酌去書房翻了一下書冊,又洗淨了手才去的刑房,那莫疆人被綁在了架子上,花子酌見了,揮揮手道:“把人放下來,再取些酒來。”
連池照做,將人放在地上,那莫疆人還沒有醒過來,就這麼無力地靠牆坐著,連池做完這些後,就被花子酌支出去了。
花子酌自顧自倒了一碗酒,放在地上,自己席地而坐,等了許久,那莫疆人終於聞著酒香,動了動。
花子酌一笑,道:“醒了?”
莫疆人聽見說話聲,本能地伸手防衛,他連伸手都軟弱無力,一點不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