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生睜大眼,這不僅要極大的力量,還要極其鋒利的刀,那柄狼頭刀恐怕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孟生朝齊城那邊跑,抓著齊城手臂道:“你快馬回城,去轉移百姓,我拖住他。”
“不,孟將軍你回去,我來拖,此人不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莫疆將領,他的功夫怕是我楚涼都無人能敵,”齊城將孟生護在身後道:“您得活著。”
“我是主將聽我的。”孟生推了一把齊城。
莫疆將領看到齊城帶來了許多兵馬,此時正和莫疆軍交鋒,他望向孟生道:“孟將軍已經想到埋伏我們的時候,可能會反遭埋伏,所以你帶著一半人伏擊,另一半人並沒有現身,等我們真正的隊伍到了,人才殺出來?孟將軍好聰明。”
孟生手腕很疼,這將領方才那幾刀的力量很強,孟生雖勉力招架,但整個虎口已經撕裂,鮮血不停地流。
“做事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誰會賭上全部呢。”孟生見齊城不走,朝他屁股上一踢,“你還愣著乾什麼!”
“說的好。”那將領重新抬起狼頭刀,“既然你的這位小兄弟不願意走,那就一起留下吧!”
說罷,將領出刀殺向孟生,孟生抬劍抵擋,兩人廝殺著打進樹林裡,林子裡樹木密集,孟生出劍不利,但卻又能靠樹乾來躲對方的狼頭刀,幾個回合下來,孟生已經在土裡滾了好幾圈,盔甲也傷痕累累,他急促喘息著,對方卻絲毫不累。
齊城在林子外幫將士們對抗莫疆軍,殺了不少敵人,才對身邊將士道,“快跑,跑回去告訴殿下,轉移百姓!”
四五個將士邊打邊撤,一個護著另一個,總算有一人逃離此地,往城中去報信。
“孟將軍,我聽說你們孟家人十分忠君,這一點我很欣賞,如今楚涼日薄西山,你何必再犧牲手下兄弟,不如歸順我莫疆,憑將軍本事,日後定能加官進爵,成為人上之人。”
孟生口乾舌燥,麵上有幾道血痕,冷風像刺刀一樣刮著傷口,他不停喘著氣,雪沫落在他的眼睫上,“既然知道我忠君,此刻又來倒戈,不是多此一舉嗎?”
對方將領道:“孟將軍以前忠的是賀國君王,但如今能忠楚涼,未來就能忠我莫疆不是嗎?”
孟生緊皺著眉,他靠著樹乾,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條,在自己虎口處裹了幾圈,又重新拿好劍,“賀國與楚涼同宗,不管忠誰,我的職責都是保護百姓,莫疆屠殺我賀國多少人,想叫我歸順,那你得去地下問問那千百萬慘死的賀國人同不同意!”
孟生說罷,再次朝對方出劍。
齊城見有人逃出去報信了,這會兒也進了林子來幫孟生,兩人合力與那將領打了許久,也始終處於下風,孟生看出,對方每一招都是殺招,出手後卻又都收了一兩成,不至於奪命,對方是真的想留自己一命,為他所用。
“我再問孟將軍一次,”莫疆將領道,“可願意歸順我莫疆?”
孟生嘴角溢血,他一手抹了,道:“不可能。”
那將領終於失去耐心,他想了想,轉頭殺向坐在地上的齊城,孟生見狀追了上去。
齊城狀態比孟生還要糟,他用力翻轉身體,朝一側避開狼頭刀,隨即起身,往後躲,齊城看出對方的實力,知道在這麼耗下去,他們都要死在這。
齊城翻身躲在樹後,抬頭望著天,灰蒙蒙的空中雪像米粒一樣落下,齊城歎了口氣,像是做好了準備,他大聲喊道:“孟將軍,你活著,飛麟軍才能活著,楚涼才能活著。”
莫疆將領知道他的位置,往樹後殺過去,但想到齊城可能會使詐從樹另一側繞過來,於是將領雖向前衝,眼睛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