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究竟是誰可以這麼做,看這錢袋子的用料,恐怕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祁玉軒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陳府,這個錢袋子,我好像在他們家的誰身上見到過。”
可是在場的除了祁玉軒,沒有人知道這個錢袋子。
楚景宸皺著眉頭,“你剛剛說陳府,陳鶴方嗎?”
祁玉軒點頭,就是這個陳鶴方,他之前跟這個府上的人打過交道,所以他才會對這個錢袋子有印象。
隻是印象中的陳鶴方,似乎是一個性格溫潤的人,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做出這個事,當然也不排除是彆人利用他。
“總之。”楚景宸站起來望著地麵的屍體,“先把這人好好安葬了。”
其他幾人不同於南汐,他們已經見過了很多類似的事情了。
站在身旁的少年發現了南汐低落的情緒,他小聲開口道:“南汐,你跟我們一起同行,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這樣的事情在未來還會有很多,我們不是神明,沒辦法去解救他們。”
道理南汐自然懂得,隻是覺得這個時代的一切,都有些太殘酷了。
在這妖物橫行的年代,凡人要怎麼做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呢?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可南汐卻一夜未眠,隻要她一閉眼,眼前全都是那個男人死前的場景。
悲慘淒涼,被人玩弄命運,想要活下去,可無人可以救他。
於是,四個人一起出行的時候,南汐是最精神不濟的。
少女眼下的烏青和瞳孔上的血絲,無一不再告訴著其他人,她沒有休息好。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就像你昨夜說的,所以我就更應該去,更應該學會成長。”
楚景宸盯著眼前人有些憔悴的麵孔,本以為是多嬌嫩的花,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倒是他看走了眼,南汐隻是外表像花,內心倒像個竹子。
他越來越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家庭可以養出她這樣的孩子,性子單純堅強,不怕風吹雨打。
“那就走吧。”
跟隨著俘虜,他們來到了陳府前,隻見府前掛著一張榜示,他們走近看了看,上麵寫著重金請人殺妖。
“幾位是……”有個管事模樣的看到了楚景宸,嘴裡的話突然就咽了下去。
不怪楚景宸,主要是誰不知道這鎮上有個強大的藍衣捉妖師。
祁玉軒睨了眼楚景宸,早知道就不跟這家夥來了,更彆說這家夥今天還穿著他那身顯著的藍衣。
“祁公子!”管事本來還想著如何圓上去,結果他看到了祁玉軒,一臉驚喜,“祁公子也在啊。”
蘇傾扭頭看了眼祁玉軒,隻見祁玉軒挑下眉頭,仿佛在問她,自己厲不厲害。
少女被逗到,明媚一笑。
南汐看到這一幕,悄悄瞄了眼楚景宸,少年好像沒注意到,可誰也沒有發現,他眼底閃過的冷色。
“諸位來都來了,不妨先進府坐坐。”管事的走下來一臉諂媚,“等咱家大人回來了再細說。”
“你家大人去哪兒?”
管事摸摸頭,“這小的也不知道,不過看這時日也快了。”
說完,他朝身後招招手,有兩個仆人走過來,帶著南汐等人進府去了。
一踏進府裡,南汐就覺得有些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楚景宸餘光瞧見這一幕,問她:“怎麼?”
南汐有些遲疑地說道:“有些冷。”準確地說是踏進府裡的那刻,空氣就冷了好幾度。
被南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