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媒啊……我早就想吃一口了,之前的那個沒敢吃……”水蛇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白虎踹了一腳,他扭頭憤憤看去,隻見白虎那雙眸子似要吃了他一眼。
水蛇才後知後覺想起什麼,默默退到白虎身後,一副做錯事的可憐模樣。
看著眼前這幾人的氣勢,今晚恐怕注定是個不眠夜。
“哎,我們隻是想取姑娘你的一滴心頭血,奉勸姑娘你還是不要掙紮比較好。”
取她一滴心頭血竟然說得如此雲淡風清,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都要給氣笑了。
妖賜靜靜瞧著眼前的少女,他觀摩了許久,也不曾記起記憶中有哪個人與眼前這少女相似。
莫不是真的睡得太久了,導致他的記憶都錯亂了不成?
“王上,我來幫您。”
水蛇興致衝衝地走上前,尾巴卷起南汐的身子,卻被妖賜輕輕掃了一眼,他瑟縮著退後了。
白虎斜斜睨了他一眼,沒用的家夥。
“南汐?”妖賜勾唇輕笑一聲,模樣甚是好看,“真是個難聽惡心的姓氏。”
跟在妖賜身後的兩隻妖怪虎軀一震,紛紛對視一眼。
水蛇:王上想起來了?不應該啊,不是還沒完全蘇醒嗎?
白虎:看樣子應該是之前殘留的記憶,總之你彆說漏嘴就行。
水蛇甩了兩下尾巴,他又不是傻子,為什麼每次都要叮囑他一下。
“你……你有病嗎?”南汐艱難地吐出字眼,“非得要再羞辱我一番嗎?”
妖賜不再說話,隻是在南汐胸口前的位置比劃著什麼,少女心臟一緊,她拚命掙紮著,恰巧護身符在此時掉落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
隻見妖賜拿起南汐無意間丟出的護身符,他似乎沒見過這東西,還很新奇地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看。
南汐頓時掙紮開想要奪回,卻被妖賜攔下,“我懂了,這個該不會是那個楚家小子送你的東西吧?”
“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可少女怎麼可能從妖王手中奪回東西呢,隻見妖王把護身符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後取出裡麵的符籙。
符籙上由少女血液所繪製的圖案在妖賜眼中展開,他的臉色從玩味到冷漠,最後被少女趁機一把奪回。
白虎見狀想要上前被妖賜製止。
“你說這個是什麼?”
南汐緊緊攥著手裡的東西,“護身符。”
空氣一時間冷凝住了,妖賜眼裡的輕蔑之意讓南汐感到害怕。
“護身符?這明明就是生死符裡的死符,擁有死符者可為擁有生符者擋下致命傷。”妖賜就像是沒有看見南汐那張慘白的臉蛋,“你再說一遍,這是什麼?”
生死符,一生一死,死符可替生符者死。
她怎麼可能聽不懂呢。
南汐深吸一口,她不會被妖賜欺騙的,楚景宸不會騙她的。
“不信嗎,需不需要我出去找幾個捉妖師幫你看看?”妖賜不屑地低聲咒罵一句,“看來你在他心裡並沒有多大的份量。”
“閉嘴!”
少女眼眶中蓄滿淚珠,她蒼白著臉搖著頭,一定是這些妖故意挑撥離間,她不信的,她不會相信的。
楚景宸怎麼會騙她呢,這不是護身符嗎……
她就說為什麼她每次問楚景宸關於蘇傾的情況,他都是篤定地回答自己說不會有事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淚珠在臉頰上滑落,滴落在手上。
所以,這些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是麼……
“為什麼……要騙我呢?”南汐不明白。
難怪他每次總會望著自己許久,是因為自己沒事就代表著蘇傾沒事啊,她還傻傻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想來那日她讓楚景宸離開的時候,少年也不是關心她,而是害怕蘇傾會出事啊。
南汐隻覺得一瞬間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空,她掉落在床榻上,眼前一陣發黑。
從開始到結局,都是一個騙局,是她自願,怪不得彆人。
南汐沙啞著嗓子低語道:“楚景宸,你騙我騙得好慘啊。”
什麼護身符,什麼教會她自保,全都是在利用她,就連那日的迎神日也是,她永遠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與蘇傾相比,她什麼都不是。
她還真以為廟會是要約她,怕不是屆時又是欺騙又是毀約,南汐啊南汐,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你永遠都不懂。
與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你的腦海裡都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