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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有點耳背 洛貝可 7316 字 4個月前

不再管那個丟了鑰匙的倒黴鬼。

他能找到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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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林軟星被院門前的嘈雜聲吵醒,聽見鄰居好像在聊天,話語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她走下樓去洗漱,看見外婆坐在院門口,探著身子朝外望。本就矮小的身子,因斜坐的身姿陷在厚棉襖裡,遠遠望去隻隆起了個小山丘。

她手裡抓著洗臉巾,好奇地問:“外婆,發生什麼事了?”

外婆滿臉擔憂地歎氣道:“唉,是響響。”

聽見裴響的名字,林軟星心中咯噔一下,就聽見外婆滿臉擔憂地說:“他昨晚站在外邊淋了一晚上的雨,人直接暈倒在路上,今早才被人發現,剛剛被人抬去陳大夫的診所看病了,唉,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林軟星聽了,下意識聯想到昨晚那把鑰匙。

不會是因為沒有鑰匙進不去門吧?

“這孩子經常做傻事。”外婆又重重歎氣,好像歎氣已經成了她的口頭禪,每次說話都得加個“唉”字,“也不知道他又在犯什麼病,竟折騰起自己來了。”

這次,林軟星沒有再煩外婆提裴響的名字。

反而外婆的聲音在耳邊碎碎念越久,她就越心虛。

林軟星在洗廚房洗臉的時候,躡手躡腳地趴在窗戶上,偷偷聽鄰居們談論這事:

“這傻孩子,怎麼又去淋雨了喲。”

“唉,真奇怪。上回是跑進山裡找狗,失蹤了一整天,都快把我們嚇壞哩。好在最後把狗找到了,他那一身的泥,像剛從糞坑裡鑽出來的嘞。”

幾個婦女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興許是知道裴響聽不見,語氣分外放肆。

林軟星偷聽了半天,發現她們都沒提到裴響為什麼會暈倒在路上,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大半夜不回家,要去淋雨。

貌似她們都對此習以為常,畢竟裴響做這種傻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林軟星頓時長舒了口氣。

看來隻要不提及那把鑰匙,那就與她無關。

他是個聾子,又不是傻子。

二十歲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帶來的後果。

再說了,就算是丟了鑰匙,他不知道敲門讓裴老頭給他開門嗎?

可彆告訴我他連門都不會敲,可笑。

林軟星立馬說服了自己,心中剛冒出的一絲愧疚之情,立刻被她拋之腦後,甚至還覺得都是他死腦筋活受罪。

至於淋雨暈倒,那也是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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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裴響暈倒後,接連幾天都沒人來幫外婆乾活。

林軟星一邊煩躁地想著,一個男生,怎麼生個病比女生還嬌弱;另一邊又想,他不來正好,剛好她能替外婆做些家務,挽回她作為林家血脈的尊嚴。

外婆對林軟星幫她掃地這種事雖感到高興,但眉眼間還是抹著片烏雲。

她知道,外婆還在擔心裴響。

隻要裴響一天不來,外婆就惦記著他,比惦記她這個親孫女還用心。

這種感覺讓林軟星很不爽。

她在院子裡掃地,外婆就端著篩子,坐在院門前剝豆子。

她每剝一片青豆皮,就隨手扔在地上,林軟星就將那些裂開的豆皮渣撮在一起,用掃帚收拾進簸箕裡。

外婆剝豆子的速度很慢。

她一邊剝著豆皮,一邊用眼神眺望門外,似乎在等誰。

林軟星有些不耐煩了,索性將掃帚一扔,直接搬了個椅子坐在院子裡玩手機。

院子裡的信號比房間好些,但也不多,僅有兩格。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聊微信。

自從被強行丟回鄉下後,林軟星已經很久沒和姐妹們聊天了,也不被允許聊天。

用父親的話說,特殊時期,得謹慎對待。

父親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和他心眼一樣小。連他都這麼說了,林軟星當然不會傻到什麼都不懂,還故意和他對著乾。

她不是替他著想,而是為了自己。

歸根結底,父親是她法定撫養人,她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還得靠他養活。

於是在出發前,林軟星對姐妹們說,自己將跟爸媽出國度假幾個月,期間可能會很少聯係。

姐妹們先是羨慕地祝福她,說等著她回來再聚,林軟星自然連聲應好。

可一個禮拜過去了,群裡似乎並沒有人提起她,每個人都照常生活聊八卦。

她的消失好像沒有任何影響。

林軟星心中有些不痛快。

她自認為她在這群姐妹中,還是多少有點地位在的,可沒想到她們絲毫不關心自己在乾嘛。

她不信邪地繼續刷新微信。

列表裡的好友聊天對話都停留在上次出發前,期間甚至連一聲問候都沒有。不管她刷新多少次,聊天頁麵還是沒變化,以至於主頁訂閱號的頭像都仿佛在嘲笑她,真是個小醜。

林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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