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現在的蘭波已經是異能生命,可以控製自己包括呼吸心跳甚至是重力在內的一切特性,但他此時卻像個活人一樣,倚靠在墓碑上,戲謔地笑道,“他要殺你?然後你來找保護傘?”
“我並非魏爾倫先生的暗殺目標。”黃泉搖搖頭,“但他的暗殺目標裡有非常……重要的人。”
“不,這些暗殺目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帶走中也,而這觸了某個人的逆鱗。”黃泉想到了太宰,那個多智近妖的「自滅者」少年,“再加上位高權重者的全力支持,對於魏爾倫先生的伏殺正在部署中。”
蘭波不為所動:“那又怎麼樣?你不了解魏爾倫,他若使出全力,可不是凡人能抗衡的,來多少人都隻有送死的份。”
“不,我了解。”黃泉沒有打斷蘭波的話,靜等他說完才反駁,“他的全力,便是徹底放棄對體內特異點的控製,人造的平衡不複存在,「虛無」和「造物」都將爆發力量,直到一方壓倒另一方才可退去。”
“在那期間,至少橫濱,會被毀於一旦。”黃泉望著遠處的萬家燈火,“而魏爾倫自己,也會因為失去特異點而死去。”
蘭波沉默了片刻,目光也放到了遠處:“他不會死的。”
若真到那一步,蘭波會將自己變成特異點,延續魏爾倫的生命。
他能做到這一點。
“他會死。”黃泉平靜地道,“因為在橫濱赤地千裡之前,我會斬殺他。”
她的刀,名為「無」,可斬萬物,如黑洞一般,吞噬一切,仿佛它們從未存在過。
蘭波驟然爆發出巨大的殺氣,黃泉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好大的口氣。”蘭波皮笑肉不笑。
“以港口mafia的實力,輔以精妙的戰術,壓製清醒狀態下的魏爾倫先生沒有什麼問題。”黃泉並不在意蘭波的質疑,而是講起了她的猜測,“雖然我並不清楚他們是否對最壞的情況有所了解和準備,但我並不認為他們有能力處理那種情況。”
蘭波能看出眼前這個女人是認真的。
可這真的存在嗎?斬殺那幾乎如邪神一般的魔獸“吉維爾”,真的能做到嗎?
黃泉看向蘭波:“我不想走到最壞的那一步,所以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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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橫濱郊外。
一列火車正在駛向遠方。
這是一列普通火車,但它沒有登記在任何一個火車站的班次列表裡,車上也隻有寥寥數人。
這數人正是魏爾倫的幾個暗殺目標:旗會除了中也外的人、白瀨、村瀨警官、“森鷗外”。
這個“森鷗外”是個冒牌貨。港口mafia的首領可不會拿自己當誘餌,就算他自己願意,他的手下們都不可能同意。
太宰不在車上,他要負責外圍指揮。
中也不在車上,他是秘密武器。
火車正在哐當哐當前進,車上的誘餌們神經緊繃。
呃……某個名叫白瀨的少年不想莫名其妙丟了性命,死活不肯上車,所以被打暈捆了上去。
村瀨警官已經麻木了,反正他是卑微如草芥一般的小人物,沒人會在意他的意誌。
中也可能會在意,但中也這會兒不在這裡。
一聲巨響過後,火車因為撞擊脫軌,魏爾倫站在鐵路中央,衣冠整齊。
戰鬥正式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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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與濃煙衝天而起,連在遠處的黃泉和蘭波都能看得清楚。
“我們沒有時間了。”黃泉轉身走向了她借來的車,“先過去吧,反正你本來也要去的,不是嗎?”
蘭波頓了頓,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黃泉踩著限速飆車,車內外都彌漫著沉默的空氣。
郊外的戰火雖然沒有燒到市內,但身經百戰的橫濱市民敏銳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皆閉門不出。
這樣的情況下,什麼聲音都顯得極為明顯。
比如呼救聲。
一聲一聲細弱的的“救命”傳來,聽力差一點的都聽不見。
好在不論是黃泉還是蘭波都不是凡人。黃泉瞥了一眼蘭波,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順道開向了聲音的來源——一架塔式起重機的頂點。
“是他?”黃泉遠遠地就辨認出了那人。
“嗯?”蘭波直覺這不是一般人,順勢發出了疑問。
黃泉簡單解釋道:“中也他們叫他‘N’,他是‘荒霸吐’計劃的負責人,之前被魏爾倫先生帶走了。”
蘭波的眼神陡然銳利了起來。
黃泉下了車:“麻煩等我一下,我上去把他帶下來。”
黃泉身手很好,不一會兒就徒手爬了上去,N看到黃泉怔了一下:“你是當時那個和魏爾倫一起的人。”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