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奸臣,爆改點文》全本免費閱讀
為了躲著那些上門拜訪的官員,安厭借助視察迎風樓的借口從丞相府的偏門走了。
但這也不全是借口,安厭來這麼久都還沒去看過迎風樓是個什麼經營狀態。
迎風樓乾的是殺人買賣,生意隱晦,分布在各大城市的據點和分樓做什麼生意的都有。
明麵上和其他門店毫無兩樣,其中卻有標誌來證明這是迎風樓的地盤。
供給殺手落腳和任務準備的據點與安全屋是不對外透露的消息,標誌不會太明顯,往往隻會在內部印一個不起眼的金竹紋印,給殺手們確認此地安全。
有可能是在牆上,有可能是在門上,也有可能是在擺設上。假如那個據點不安全了,紋印就會被迅速抹去。
而做生意的,就是專供客人上門的迎風樓分樓。
光明正大做生意,自然就要顯眼一些。往往會在門口懸掛一麵紅色的小旗,旗上用金粉繪風景。
月下初雪,風吹花綻。
剛好對應“風、花、雪、月”的四個殺手等級。
普通人不知道,可懂行的人或是混江湖的走過,稍微掃過一眼,瞧見標誌,自然就知道這就是迎風樓的據點或分樓。
楚國京城比較大,就算知道標誌,分樓也挺難找,幸好安厭臨時打開係統翻了原著,這才知道楚國京城的分樓位於花街,乾的是青樓的行當。
安厭有點不敢直接去。
雖說“男人”去花街柳巷很正常,雖說“安厭”名聲已經很差了,但“安厭”潔身自好的名聲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被打破過的,從來都沒有傳出過類似的事兒。
假如她就這麼直接去逛花街,絕對會和原本的“性格處事”產生割裂感,容易被人懷疑。
安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銀竹黑袍,感覺自己身上的辨識度可能有點高。認識她的人一眼就能認出她。
她正覺得麻煩,忽然抬頭瞧見街邊一戶民居二樓窗緣上有一個不起眼的金竹紋印。
——是附近殺手們的落腳點。
安厭用視線的餘光環視周圍沒人,轉身走了進去……
朱顏綠袖醉釵頭,倚樓台前把君留。
花街上各大花樓林立,對待路過的客人熱情得很,生意都要靠爭奪。
除了私營的花樓,還有專門用於安置罪臣家眷的教坊司,也就是所謂的官妓。
至於那些長得不是那麼好看、檔次低一點的,便是隻能在小巷子裡偷偷接私活的暗娼。
這些暗娼往往都是花樓女子不小心與客人生下的,生來都是賤籍,逃也逃不出去,也就隻有依靠乾這行為生。
不過因為沒有專門的管製,她們很容易染上臟病,隻有那種囊中羞澀又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才會精蟲上腦照顧她們的生意,使得她們生活很是淒苦。
幸而,因為困苦的人生,她們活的年歲大多不是太久,能活到二十都算好的,能夠早早死去,也算是解脫。
原本先帝在位時管過這件事,可惜這類皮肉行當是自古以來都有,且利益巨大,要改動就遭到了世家的強烈反對。
先帝本打算徐徐圖之,慢慢的改變,可惜沒活到那時候。
他一死,就再也沒人管過這些姑娘。
畢竟此事牽扯甚大,麻煩又浪費時間。能管的人不想管,想管的人又沒那權利。
管了之後也沒甚的用處,還會平白招來世家貴族的攻擊、文人士族的口誅筆伐,花街的事就擱置了下來。
不過經過先帝在位時的乾預,花街裡乾的不僅僅隻是當初的皮肉行當了。更多的是成為文人才子揚名之處和官員們的應酬場所,繁華熱鬨得緊。
以至於花街沒有日月的更替輪轉,一到暮色,燈便會亮起。
無論是各大花樓的彩燈還是花船畫坊,無一不是夜夜燈火通明,好似一座繁華的不夜城一般引人注目。
這座吞吃一切的銷金窟,靡麗歌聲在江麵可以傳很遠。
現如今已臨近暮色,各色燈火都亮了起來。走在花街,仿佛走在一場盛世的集會上,走馬觀花,魚龍戲珠,沿途還有高眉深目的西域藝人在表演雜耍,人群熙攘,叫賣聲絡繹不絕。渡口船來船往,酒肆勾欄高語不停。
金粉繪景的小旗就懸掛在花街深處臨江最大的那座花樓上,在張燈結彩的花樓上不那麼顯眼。可這花樓卻明目張膽,牌匾上直直刻著“迎風樓”這三個大字,生怕彆人看不見那般。
鶯歌燕舞,紙醉金迷,推杯換盞,酒色笙笛。
翠袖輕招,紛香繚繞,琵琶和胡琴聲調子輕快,有人隨鼓點跳著胡旋,裙裾旋旋,腳踝金鈴聲翩飛而起。
“喝呀,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