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捷報(2 / 2)

冷酷、殘忍,似充滿著非人感的冰冷造物,僅僅隻為戰爭而生。

巨人抬起了手中的巨大馬槊。

逃無可逃。

“——呃啊啊啊!”

隨著馬槊穿透肉/體的聲音,斥候隊長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的整個人的胸腔被巨大的馬槊刺出一個空洞,穿在那長柄的刑具上,被穿著重甲的冰冷怪物單手挑在空中,又重重甩脫!

他的身體在空中被撕裂成了兩半,零碎落入沙石荒地中。

天上的血雨濺上了冷硬的重甲,不似人類的怪物盔甲縫隙中黑洞洞的眼睛興奮眯起。

他身後是同樣裝扮的怪物們,似虎似豹,騎在同樣被重甲包裹的戰馬上,仿若無法驅散的災厄陰雲,居高臨下地看向沙丘下方的陳國軍隊。

他們是被安厭投放過來,早已等候這場屠殺多時的五萬虎豹騎。

“……丞相有令,不留戰俘。”身上沾滿血跡的重甲虎/騎/沙啞地喃喃。

屠殺要開始了。

虎/騎/為首,豹騎穿插,重騎兵的鐵蹄開始震蕩大地。

戰馬嘶鳴著,他們俯低身體,加快速度借助地勢衝入了下方的陳國軍陣!

……

楚國,金鑾殿。

早朝還在繼續。

有人抓著安厭當眾踹楚時鳴那一下發難。

“丞相是對陛下有何不滿嗎?此舉像是發泄私欲,作為一個臣子,未免對陛下也太過於不敬了!”

早就認為安厭氣候已儘的平昌候從文武百官中出列,斥責安厭,“這楚國的天下乃是皇室的天下,一個臣子怎可對陛下的旨意指手畫腳,強迫陛下更改!”

安厭放下手中金帶,緩緩轉動黑沉沉的眼珠,“那平昌侯是認為…本相做的不對?”

平昌候被她這陰冷的視線掃過,下意識戰戰兢兢地想低頭避開,回想安厭的所作所為,立刻有底氣冷哼,“肆意反駁陛下的旨意,如何又對?”

“平昌侯妄言。”安厭森然地掃視他,赫然露出一個冷冽森森的笑來。

正當眾人奇怪她為何這樣說時,她便桀驁輕慢地眯起了眼睛,平靜吐出來的話狂妄得叫人不寒而栗:

“陛下視我如父,天下之事,豈可不順我意?”

她這樣說著,擺弄人偶似的輕輕掐住了楚時鳴的下巴轉動,讓他直麵文武百官,俯身貼在他耳後,如無法擺脫的溺死水鬼,陰冷輕笑,“陛下,您說是嗎?”

楚時鳴渾身僵硬,渾身血液逆流。

難言的恥辱伴隨著安厭指間的摩擦密不透風地變成一塊紗,掩住他的口鼻,摻著熱氣,讓尾脊骨處由下而上地竄出酥酥麻麻的涼意。

羞辱?不…安厭正在他耳邊吐息,像把他當做私有物標記,仿若一刹那的星火燎原,染上安厭的氣息。

火星四處飄散,把這羞辱變得溫柔親昵,留下那清幽的竹露,捧起他緊繃的心臟,細密的附著。

安厭的聲音是具現化的恐懼,是讓人著迷上癮的毒藥。安厭是這場君臣關係中的上位者。

……對,上位者。

楚時鳴聽見安厭在他耳邊輕聲說:“臣才是強權,把你的傲慢和貪婪都咽下去。”

啊、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讓他感到一陣沒有緣由的顫栗。

恐懼和愛界限並不分明,楚時鳴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勻,隻聽到他的血液在耳中奔騰。

他似乎在…迷戀這樣令他顫栗的恐懼和羞辱。

身體為什麼會這麼奇怪呢?他完全說不上來,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想要掙紮,卻又生出一種舍不得的怪異想法…

像是獎勵他的乖覺,又像是對他的警告,安厭的手掌扣住了他的後腦,修長的五指插入他的發間,微微用力,扯緊了頭皮,發麻作痛,還讓隱秘的悸動逐漸上升。

楚時鳴站在高台之上,僵硬地動彈不得,生怕暴露自己的異樣。

他口鼻覆蓋著安厭的掌心,以一種被挾持的姿勢。

因為恐懼,他克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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