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地下聖壇4(2 / 2)

她的確熱愛科研,喜歡做實驗,喜歡探究未知事物。她不介意帶學生,問題搞不順或實驗屢次失敗都不會影響她的心態,反而使她越挫越勇。她流連在實驗室和文獻室,周而複始,年年如此。

同事和學生都開玩笑說她是為研究所創收的科研永動機。

但隻有她自己清楚,一旦她閒下來,內心深處對殺戮和渴望就如同一團日漸增長的黑色黴斑,稍不留神就會侵蝕掉潔白的理智。

所以她不能停下來。

平時她都一直通過投身科研和業餘時間去練散打和射擊將這些情緒發泄出去,幾乎不讓這種負麵情感影響她的判斷。因為一旦停下來,這種念頭就會肆意生長,她很快就會犯下慘無人道的罪行,進而被關進聯邦監獄最底層。

進了監獄還怎麼搞科研?教養她長大的莫理夫婦也會傷心的。

但糟糕的是,剛剛和胡子男的一架,他的血濺到了她的臉上,好像把她的癮頭勾出來了。此時麵對著一個十惡不赦、卻又不會被輕易殺死的對象,這種暴虐情緒已經達到頂峰,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讓她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她有些克製不住了。

她想殺死鎮長,以最殘忍的方式。

莫維爾反複做了幾次深呼吸,努力告訴自己冷靜。

此時的情況對她們不利,高羽被挾持,尤芽的能力無效,田利枝和柏澈的能力有多大效果還未知,而鎮長的目標是讓她們全滅。

鎮長說他們“浪費掉了一次複生額度”,既然稱之為“額度”,說明次數是有限製的,而且這種能力對他來說也是很珍貴的,不能隨意使用。

那麼隻要不斷殺死他就好了。

問題是該怎麼做?

剛才尤芽告訴她,胡子男可以釋放出麻痹痛覺的氣霧,是現在儀式活動裡很重要的一環,長時間吸入他釋放的霧氣會讓血液不易凝結,加上沒有痛感,可以提高放血的效率。鎮長早早的讓胡子男釋放霧氣,就是為了此時來活剮她獻祭用的。

莫維爾的眼睛掃過地上的高個男和矮個男,他們身下已經形成一大攤血泊,遠遠超過正常的出血量。看來胡子男的能力是無差彆起效的,哪怕是同伴,長時間吸入霧氣也會被麻痹痛覺,在身上出現傷口時大量失血。

儘管鎮長會複活,身體構造大概率與一般人不同,但他也長時間吸入霧氣,也許或多或少也會受到影響。

這樣想著,莫維爾仔細觀察著鎮長,忽然發現他側臉上有一道傷口,似乎是剛才高羽掙紮時劃破的,此時那裡已經形成一條血線,正在快速滲出血珠,傷口旁的麵部肌肉也沒有絲毫因疼痛而抽搐或者皺縮的征相。鎮長還在看著她露出誌得意滿的微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表情正在牽動傷口處的肌肉。

那就讓她賭一把。

她如今有了超速再生的能力,失去痛覺在戰鬥中對她來說不如說是如虎添翼。但從鎮長的傷口還在滲血這點來看,鎮長並沒有能立即讓傷口愈合的能力。

她心下有了打算,冷笑開口:“我們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畏畏縮縮的站那麼遠,還拉著人質,是怕我們傷到你麼?有本事就過來,我們堂堂正正單挑。”

“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沒禮貌的東西,一點都不知道尊重老人。”鎮長麵色一沉,隨後勾起一抹冷笑,“你想刺激我讓我放開他,是吧?不過就算我放開他,他也動不了。”

說著他一把將高羽摜到夢神像前的祭台上,抬步走出法陣。高羽虛弱地趴伏在祭台上,劇烈咳嗽起來。

“田利枝,你可以配合我嗎?”見高羽暫時安全,莫維爾輕聲說。田利枝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後堅定地點頭。她不知道莫維爾準備做什麼,但就她目前對莫維爾的了解來看,莫維爾一定是有了相當的把握。

“不愧是鎮長,有氣度。”莫維爾看著逐漸走近的鎮長,揚聲說,“實不相瞞,尤芽是我室友,她偷了我的錢就跑了,我追到這裡就是來找她算帳的,這幾個人都是我叫來幫忙的安保員。但沒想到你先抓了她,要是早知道你能抓住她,我早就和你合作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可是一夥的啊。”她有意隱藏了自己一行的真實目的,將話說的毫無邏輯。隻要讓鎮長有一瞬間陷入迷惑,並放開高羽,勝利的天平就能向她們的方向傾斜。

一旁的田利枝瞠目結舌,不知道莫維爾打的什麼算盤,但還是配合地說:“就是,我們本來也是來找尤芽要債的,誰知道你一上來就攻擊我們,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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