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上當,玉城目露凶光,舉起球棍再次衝上來。這一次他沒有像剛才一樣用儘力氣揮下,而是從多個角度反複多次掄擊,球棍揮舞得呼呼響,每一擊都瞄準關節與內臟。
這一輪攻擊速度很快,田利枝看出他有些打架功底在身上,於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閃避上,隻在玉城輸出的間隙快速用鉤爪攻擊,但好幾下都被他用盾擋住。
幾番追打躲避之後,玉城腹部的傷口再次迸出鮮血。趁他身形停滯的一瞬,田利枝靈活閃身躍至他身後,雙手鉤爪用力劃下,玉城肩頸和背肌應聲撕裂,大量鮮血從傷口噴出。
後背傳來劇痛,玉城慘叫一聲,反手將球棍揮向身後。這一下速度極快,田利枝躲避不及,倉促間雙手交叉舉起鉤爪,硬生生吃了這一棍,隻聽“鐺”一聲震響,手背處的護腕鋼鐵就出現了凹痕。
田利枝被這一下震得手腕發麻,剛退開幾步,突然迎麵飛來一點寒光,她立刻偏頭躲開,隨後左臉頰一痛,溫熱的血液流下來,似乎有某種鋒利物什擦著她的臉飛了出去。
再抬頭定睛一看,玉城正撅著嘴,齒間隱約可見一線金屬反光。
“你!”
然而她話音未落,忽然驚覺被劃破的左臉一麻,整個左半邊身子反應都遲鈍起來。
玉成冷笑著拿出口中已經吹完的針管,隨手扔在地上。“臭娘們躲得還挺快,你可真難纏,但這下你就跑不了了。”
麻醉針!
田利枝立刻調動全身力量遠離男子,她驟然想起為什麼自己在聽到分組時會感到一絲熟悉了。
玉城和給莫老師紮麻醉針的荻原愛理來自同一個分部。
看著田利枝的身形越發僵硬,玉城不顧腹部繃開的傷口,大笑兩聲,舉起球棍就衝了過來,想要一局打碎她的腦殼。
看著全速向自己撲來的玉城,田利枝又驚又急,忽然她意識到什麼,手指一動,在自己麵前不遠的血泊裡悄然設下一線障壁。
空間障壁本身完全透明,隻會在遭遇衝擊時泛起輕微的漣漪,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更不用說現在滿地血汙將水泥染的斑駁滑膩,徹底模糊了那一點輕微的漣漪。
自感勝券在握、全速出擊的玉城隻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猛地一絆,前衝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踉蹌地撲向田利枝。
由於重心失衡,玉城這一下空門大開,他下意識朝對手的方向舉盾格擋,但盾牌的防護並不是全方位的,前傾的身體還是留下一線破綻,脆弱的脖頸暴露出來。
田利枝看準時機,側身閃避,還能行動的右手揮起鉤爪用力一剌,乾脆利索地割斷了他的喉管。
大量鮮血湧出又嗆進肺裡,玉城瞪大雙眼,渾濁的眼球中閃過驚怒和不解,重重摔在田利枝腳邊。
他至死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可能敗在一個體型如此嬌小的女子手下。
“第八組,勝者:田所二葉。”
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旁邊小門跑出幾名選拔助手,兩人抬擔架撿起地上男人溫熱的屍體,田利枝則卸下鉤爪,拖著僵硬的半邊身子一瘸一拐地跟隨醫務人員走向治療室。
麻醉劑的效果比她想象的還要強烈,左半身的麻痹感正在擴散,她必須馬上得到治療。
……
收到田利枝發來的消息,得知她被暗算,此刻正在接受消解麻醉劑的治療時,幾人麵色都凝重起來。
前有荻原愛理在握手時紮針,後有選拔裡用麻醉針暗算的玉城健人,第十四分部的候補成員似乎都精於此道。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