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訓夫(2 / 2)

提到正事,錢氏麵露難色,“父親可還記得早兩年紓兒中毒之事?”

舊事重提,幾人麵色顯然一肅,江下更是臉一扳,斥責道:“什麼中毒,那不是病了嗎,過這麼久還提那事做甚?”

當年的事兩邊都是知道的,那事發生之後,李家雖然壓下了沒有報官,兩邊卻也不如往日親近了。

錢氏麵露苦色,“當年是紓兒為著以後前程,顧念姊妹情誼,這才咽下了這件事,但如今紓兒傷了腿,這些日子剛成了親,不知怎的非要分家。”

當年之事若要告到官府,李今朝毒害親姐,一輩子就毀了,若她堅持,李家乃至錢家自此決裂,兩家都不得安寧。

當年是他偏疼親女,百般哭鬨才讓李冠玉壓下了怒氣,在他想要去勸李今紓時,他卻把自己關在房裡,整日整日的讀書,再閉口不提此事。

這事他知道是錢家之過,心下愧疚,也是儘力彌補,但到底在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做到表麵平和已是極限。

而錢家,也正是拿捏了這一點,有恃無恐才敢下手。

“我想定是當年之事傷了她的心,以至於和親姊妹都不親近,父親,當年之事到底是錢家的錯,我想...我想讓父親與我一起與紓兒道個歉。”

“什麼?”江上驚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確定他是認真的之後,指著外麵便張口罵道:“她是那什麼樣的金貴人啊,當得秀才夫郎親自給她道歉,她也不怕折了壽,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說著,他便起身欲走。

今日就不該來!

他堂堂秀才夫郎,還是親家長輩,給她道歉,她也配?

“父親!”

“她要分家你就讓她,叫我們來作甚,一個小兔崽子,能翻出天來不成?”

還未走出廳堂,迎麵撞上李冠玉黑著臉走進來,江上的話音莫名低了些。

“嶽父,紓兒可是我李家的秀才娘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以往,李冠玉是極為敬重嶽家的,因著錢家秀才功名在身,李家給予錢財,錢家行便利事,以往也算甚為相和,彆的不說,李家的田產便有不少都掛在錢秀才名下。

而李今紓年紀輕輕便考上秀才,本是前途無量,但因著她年紀尚輕,又是晚輩,很多時候都被人忽略了。

“我李家田產掛在嶽家名下想來也甚為不便,今日嶽父不若回去準備一番,咱們把田產遷到紓兒名下吧。”

這話一出,錢家眾人的腳步再也抬不起來,早不說晚不說,這時候說這事,顯然李冠玉已經忍耐到極限了,那些田產他們早就看為囊中之物,如何還能奉還?

“冠玉此言何意?”

*

日頭逐漸升高,李今紓在周淮的伺候下也用完了早飯,周淮手藝極好,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李今紓到底還是吃了五分飽。

她朝著周淮伸出手,周淮看著女子如玉般的柔荑,卻並未去攙扶。

“今日之事總要有個了結,你不讓我出門,便打算與我在這屋子裡過一生嗎?”

周淮睫毛微顫,眼眸抬起,到底是聽話的攙扶起了李今紓,女子柔軟的手落在他手腕,緩緩起身,看上去矜貴又自持,而他卻像極了伺候在主子身旁的小廝。

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攬過女子腰身,借力便把人帶了起來。

李今紓:"......"又想打他了。

周淮也很坦然,他不怕她動手,他就要這樣做。

李今紓的目光在他那張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臉上看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先放下此事,去解決外麵的事。

門“吱呀”一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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