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林向遠的資金池開始虧損,他們就靠著手裡的大資金入場壓低均價,再找一群指導大V嚎幾天,股民們就會在這個節點瘋狂湧入,等到價格合適,他們就高價售出,如此往複好幾次,錢就到手了。”
她手中的筆落在那個圈起來的大錢袋上,又畫了一個翅膀飛走的符號。
唐棠追問:“可是不會被輿論圍堵嗎?”
顧曦西嗤笑一聲:“問起來就說是市場調整唄!等到操縱股市的實證落下來,早就已經把家底都挪到太平洋了,簡直是行業毒瘤。”
唐棠陷入沉默。
她情不自禁思考,假如沒有人注意到過林向遠的操作,他豈不是真的渾水摸魚,蒙混過關了嗎?
顧曦西看出她的緊張,握住她的手掌:“彆擔心即便與我們預估的時間節點有差距,不管哪個方向,他都逃不掉的,惡人自有惡果。”
唐棠輕輕點頭。
她把能力範圍內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恐怕真的要聽天意了。
索性,她們並沒有等太久,就等來了消息。
輕食店聚餐結束不到48小時,在某個漆黑的淩晨雨夜,唐棠被顧曦西的電話吵醒。
接通後,女人淬著冷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猶如寂夜的寒風:“就是今天,等開盤消息,應該半小時內就會有結果。”
隻有短短的一句話。
唐棠睡意全無,她掛斷電話,立即給正在芭提雅等待的第二小隊撥去。
電話很快接通,她按照流程通知莊邵:“Cici那邊有消息,就是今天。你們得看好申娜娜,我怕林向遠發起瘋來傷到她,她可是關鍵證人。”
“好,放心交給我。”
聽筒內傳來熟悉的男聲,唐棠那顆因為緊張而不斷加速跳動的心臟終於緩和了些許。
她看向窗外,大雨潺潺,淋漓得濺起一圈圈漣漪,偶有一兩陣風透進窗戶縫隙,並不算涼爽,甚至還有些悶熱。
唐棠盯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夜雨,久久沒有動作。
看來,夏天要到了。
*
第二日清晨。
林向遠頭一回如此狼狽,襪子都沒配成一對就尋機會出了門,他可不想讓申老大發現端倪。
“你當初不是說沒問題嗎?”,他聽到噩耗,立即選擇性遺忘了他才是始終堅持不撤資的那人,“我管你會不會坐牢,你**必須馬上把我的錢拿出來。”
電話那頭,中年男人想一死了之的心情都有了,他早就告訴過林向遠,他們賺的就是快錢,快速進場快速離開,結果現在好了,兩家重倉公司突然暴雷,股票全部砸手裡,拋都拋不掉。
“我儘量